確實是一份大禮——兩米多高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的塑像,雕琢著惹人喜愛的丘位元,色彩柔和又鮮豔,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真美!”劉思筠先驚歎道,“雕琢,色彩都是一流的,而且這麼大,真是驚豔。”
季陵初也笑著說道:“這個雕像倒是很好看,看樣子是訂做的,是誰送的,真是有心了。”
一旁還有簡從瑜和她的幾個好“閨蜜”,簡從瑜滿意的看著“閨蜜”們眼中無法掩飾的嫉妒,笑著問著服務員:“是誰送的這份禮物?我等著過段時間有時間一定好好謝謝他,再怎麼說也太過華貴了。”
一旁的阿雅怯怯的說道:“太太,這個,沒有署名。”
“沒有署名?”簡從瑜微微皺眉,“送來的人也沒留下什麼話嗎?”
阿雅答道:“這個倒是有的,有張賀卡,只寫著‘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說著阿雅把賀卡給簡從瑜遞過去。
一旁的女人調笑道:“從瑜,該不會是以前的舊情人送的禮物啊,不是我說你啊,這結了婚啊可不能和以前的人藕斷絲連了,婚姻還是要長久一點的好。”
簡從瑜沒有理會旁邊“閨蜜”的冷嘲熱諷,只是一個勁的辨認著這賀卡上的筆跡,皺著眉頭思考許久,終於說服自己相信這是他的筆跡之後,便朝著阿雅急切的問道。
“到底是誰送來的?誰有人專門送過來的還是寄過來的?”簡從瑜提高音調。
季陵初看著簡從瑜這樣,倒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會這樣激動,知道幫著媽媽說道:“阿雅你快快說啊,是有人送來的還是寄過來的?”
“是,是有人提前寄放在會所這邊,已經兩三天了,登記處並沒有資訊。算,算是派人送來的吧。”阿雅答得吞吞吐吐。
簡從瑜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這個丘位元雕像,良久都沒有人敢說什麼話,過了一會只是說道:“大概是在臺灣的舊友周太太送來的,前幾天還說到可能不能親臨我的婚禮,便早早把禮物送來了。”
簡從瑜優雅的笑了笑,看了看周圍或奇怪或看笑話的臉,輕輕說道:“周先生前段時間忙著上市的事情,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周太太才沒時間來參加我的婚禮,還粗心的沒寫署名,回頭我可要好好說說她。”
幾句話撇清,大家儘管心有疑慮,人家結婚的日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走紛紛走出去,到雞尾酒會上喝酒跳舞了。
劉思筠看了季陵初一眼,看見周圍沒有別人了,便小聲說道:“這是什麼情況?”
季陵初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個粗心的朋友吧。”說著,季陵初拿過在雕像上掛著的賀卡,看著上面的遒勁鬱勃的字跡,暗暗想這大概不會是個女人寫出的字。
季陵初看著簡從瑜依舊雲淡風輕的在陸遠旁邊和別人敬酒,依舊華服霓裳璀璨豔麗的觥籌交錯之間拉攏關係聯絡感情,依舊在享受著這個璀璨奪目的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夜晚。
季陵初笑了笑,媽媽啊媽媽,以前的風流韻事到底是找上門了吧。
笑完也就把賀卡放下了,好像一樣無關輕重的東西,好像這樣東西並不會在不久的將來徹徹底底的改變他們所有人的生活。
而這樣一張小賀卡,上面寫著的“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竟是季陵初第一次看見她親生父親的筆跡。
這天是陸家花了很久時間找到的難得的黃道吉日,陸家和簡家的聯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記者們甚至稱這場婚禮為“世紀婚禮”。多年之後,當大家提起這天,一定會想起這場盛大的璀璨的奪目的婚禮。
而在璀璨之下,卻有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希望與絕望,執著和放手。
簡從瑜不愧是派對女王,晚上的雞尾酒會辦的相當的成功,當然,除了那個酒會開始時出現的奢華璀璨的水晶雕像,不過簡從瑜也用了自己的方法讓八卦的女賓客們除了感受到什麼叫賓至如歸之外,還感受到了什麼叫不能多嘴。
總之,陸遠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出奇的興趣,依舊攜妻子到處敬酒,與別人談笑風生。之後便是簡從瑜十分期待的,幾個“閨中密友”舉杯說祝酒詞。簡從瑜最渴望的就是這個環節,無論這個婚禮多麼的浪漫奢華,她想要的還不就是別人對她的仰望嗎?所以,對於這種可以直接的接受朋友的羨慕和妒忌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了。
季陵初剛剛還在吧檯喝了兩杯威士忌,現在也不打算入座了,只在大廳遠遠地角落看著臺上的簡從瑜和陸遠。
不得不說,這個酒會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