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責。
yīn簡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像,楊難當剛才露的一手已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若雙方動起手來,他和陳耕必死無疑,可楊難當卻如此好相與,一點要動手的意思也沒有,還請自己住進皇城並參加大典,除去陽繁的原因,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於是便生出一探究竟的心,同意入住皇城。
陳耕知道yīn簡多謀,此去必有逃生之法,而且也搭不上話,只得跟他往皇宮而去。
沿山腳而上,到達皇宮的這一段距離可謂九曲十八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邊是光滑的山壁,另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每走一段距離,或五里,或八里,都有設定專門的通訊臺,內有重兵把守,不論上下都必須經過這些通訊臺,出示身份檔案,才能放行。
而楊難當為了防止被叛兵困於山上,特別設定了由自己親族組成的行動隊,專職監管和勘察這些鎮守通訊臺計程車兵,又經常換崗調動所屬將領,把叛亂髮生的機率減小。
在此立國之際,身份合查嚴格了許多。就連貴為“一國之君”的楊難當,也必須身帶出示證明才能上下。
道路的盡頭就是楊難當的皇宮,正對著道路的是一座敵樓,規模宏大,內可藏兵數萬,可對攻上山的敵人致命的打擊。加上地勢險要,又是以俯視的角度攻擊,佔盡地利優勢。
仇池皇宮的建築風格明顯受漢族影響,規模雖比建康皇宮小許多,但裡面一景一物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正面承天門,過了承天門後則是議事殿,平rì裡楊難當上朝的地方,右首邊為東宮,現在的武都王世子,未來的仇池國太子楊慶居其中;左首邊則是武都王的親軍,人數約在三萬間,不論忠心誠度或武功修為都是軍中佼佼者。再往內則是平rì楊難當居住的地方。
陳耕和yīn簡二人被安排在宮內聖火殿旁的一座小屋中,楊難當授意屬下不可為難二人,所以只安排了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宮女侍候。
二人野外住慣了,突然有這麼一間小屋子反而覺得不習慣起來,而且又是在楊難當的皇宮內。
宮女退去後,陳耕問yīn簡道:“我們幹什麼要跟著來?”yīn簡留心周圍的動靜,心不在焉地道:“就剛才的情況,我們跑得了嗎?”陳耕道:“就算死了也好過在這裡吧?”yīn簡確定周圍無人後,轉過頭來冷笑道:“說你小子傻,卻又有時候有點小聰明,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陳耕哼的一聲沒說話。yīn簡續道:“陽繁已經投在楊難當麾下,可yīn陽家一直算是分為兩派,如果楊難當想要成功立國,並且抵抗住宋魏二國任何一方的進攻,必須依靠過我們。”陳耕笑道:“你們?無一兵一足,憑什麼要依靠你?”yīn簡道:“yīn陽家數百年曆史,最出sè的並不是武功,而是yīn陽數術之,機謀決權之學。兵法則是其中之一。豈不知一將難求的道理嗎?”
陳耕不能至信地看著yīn簡,yīn簡耐心道:“在我派講學之初,陽是代表個人武學,以單對單或單對多為主,講求的是個人武功修為;而yīn則代表權謀決斷,對個人武學並不太重視;所以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的武學並不如陽繁。”
陳耕哦的一聲道:“原來如此,那麼你究竟想幹什麼?”
yīn簡皎潔一笑道:“有沒有興趣夜探皇宮?”
陳耕道:“還想以王妃為質?”
yīn簡自信地笑道:“如果可以最好,如果不行,自少也要讓楊難當不那麼安心。你想想,這皇宮內肯定不止我們兩個外人,若能引起sāo亂,我們就能立馬逃走。”
陳耕擔心道:“你以為這裡是荒郊野外,隨你來去zì yóu?”
yīn簡道:“楊難當想透過施恩感化我,讓我傾盡胸中之學而助其問鼎天下,必然不會太過防我,你看剛才那個宮女,顯然一點武功也不懂,而且剛才我留心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監視我們的人,對我們的行動大有幫助。”頓了頓又道:“你不敢來?”
陳耕哼道:“這與敢不敢沒關係,我只是擔心這是多餘。”
yīn簡道:“絕對不會是多餘,你可知道楊難當乃之前並非仇池之主,而是楊難當的侄子楊保宗,他被楊難當奪位後監禁了起來,像這樣重要的犯人,自然是監禁在最安全的皇宮裡面。如果我們能順手將他弄出來,必可打亂楊難當的陣腳。”
陳耕道:“原來你打從開始就不支援楊難當立國。不然怎麼會想方設法擾亂這裡,好吧,今夜就隨你走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