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道,是由隴右往川的必經之地,可見佔有仇池實際上就是控制隴蜀要道。
仇池山面蜀背秦,四面險隘,上下交通異常不便,易守難攻;但山上較為平緩,水盈泉豐,土壤肥沃,農牧業為主要經濟支柱。
漢魏之際,糧荒嚴重,又經韓遂,馬超之害,破壞之殘酷,前所未見。為解決糧荒問題,曹cāo西征張魯,掠奪氐人糧食“谷十萬斛”平均每戶被掠十餘斛,可見此地產糧之盛。
除了種糧外,國民“畜養豕、牛、馬、驢、騾;出絹、jīng布、漆、蠟等,完全是一個能自給自足的小國。
漢建安中,氐人部落大帥楊騰遷徒至此;至晉武帝司馬炎時,楊騰後人楊飛龍漸強盛,武帝假平西將軍。元康六年,齊萬年起兵反晉,楊飛龍養子茂搜為避亂率眾還保仇池,得到氐漢各族擁護,自號輔國將軍右賢王。數傳至楊難當,其間幾起幾落,始終保得仇池一地,實在不可思議。
楊難當至廢掉楊保宗後,幾年間一直勵jīng圖治,現今國力強盛,兵jīng糧足。
次rì午間,陳耕聽從yīn簡指示一個人出外打探,從未乾過這些事的他,對於打探訊息,完全是個門外漢,奈何yīn簡一句話也不說,就叫他出門瞎逛,無奈下,只得硬著頭皮在市集中漫無目的的走動。
集市上各種各樣的東西琳琅滿目,看得陳耕眼都花了;比起隨王穎剛出山時那個集市可熱鬧不少,除了因為最近來的人多外,主要因為仇池本是富孰之地,人民足以自給,餘糧除稅賦外供生活有餘,是以民眾大多支援楊難當。加上楊難當氐酋的身份,民眾對其期望極高。
實在是不知如何打探,陳耕找了個牆角挨坐,望著天空唉聲嘆氣,心裡把yīn簡祖宗罵了一遍。就此時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拿著個破碗伸到陳耕面前,對著他唱道:“小公子,少年富,家財萬貫名滿途;憐老漢,無長物,天見可憐公子助。”陳耕把目光收回,細細打量起眼前這人,看起來大概有七十歲年紀,面目邋遢仿似幾年沒洗一般,本應是銀白sè的鬚髮也不知道是從未打理過還是怎地全都結在一塊兒發著黃光,身上袖爛過肘,褲損過膝,赤著的雙腳滿是泥土。衣服髒得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sè,全身面板黑得發亮,不知是晾的還是髒的。這人唱個沒完,陳耕看得眉頭大皺,原來是遇上了乞丐,自己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什麼少年公子富貴人家,怎麼這人就選上了自己,少時也聽王穎說過,這些人有名無賴,若被纏上不交出點銀兩來只怕沒法脫身。於是探手懷中,準備給點銀兩打發了事。哪知那人突然說道:“小公子且慢。”陳耕懷裡的手還沒拿出來,聽言奇道:“怎地?”那老丐嘿嘿笑道:“公子若是給了盤纏,只怕老身無福消受,若公子有心,不如施捨在下一頓便飯,殘羹剩飯就可。”陳耕聞言更是驚奇,哈哈笑道:“老人家好生奇怪,怎麼嫌在下的銀兩臭麼?”老丐大吃一驚,連忙低頭打揖道:“不敢不敢,只是老身心有所忌,不可壞了規矩。”陳耕心道什麼樣的規矩這般奇怪,於是便說道:“好說好說,在下也不讓你吃什麼殘羹剩飯,想吃什麼一會自己選,不過可得告訴我你這規矩從何而來。”那老丐還在揖個不停,聞言回道:“若如此,老丐叨擾小公子了。”轉身就待要走,陳耕本以為這老丐吃人嘴軟,哪知他所xìng不吃,連忙起身急道:“老人家且住,在下言語不敬還望多多海涵,作為賠禮,由在下作東道請前輩吃個痛快,不知可好。”那老丐已經走出數步遠,聞言樂道:“多謝公子。”
當於陳耕領著老丐找了間看似不錯的酒樓,到門口時,老丐就地一坐,便沒有進門的意思。陳耕又奇道:“前輩何事?這間不合味口麼?”不待老丐回答,裡面小二聞言立馬趕出來道:“公子說哪裡話,整個仇池就數我們這間店最是有名,儘管放心。”說著就招呼陳耕往裡走,陳耕看著老丐的奇怪舉動,又問道:“前輩?”老丐懶洋洋開口道:“我們老乞丐只配在此處進食,公子可自行進去,待會兒將剩菜剩飯帶將出來於我就好,公子請。”此時陳耕已被店家拉得半個身子進了大門,聞言掙脫道:“這又是什麼奇怪的規定?”又轉頭對店家道:“給我弄一桌上等酒菜,就放在門口。”見店家正在猶豫,陳耕摸出二兩銀子往他手上一放,店家接過銀兩後樂道:“公子客氣,酒菜立馬就到。”言罷轉身進後廚去也。
陳耕也像那乞丐般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那乞丐顯然是對陳耕的舉動感到奇怪,便問道:“公子何苦與我這乞丐一般,裡面好桌好橙,可不比這外面好?”陳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