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簡雖然見識高深,但也無法理解陳耕身體的事,畢竟是武林上從未發生的奇事。
陳耕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問道:“什麼不上不下?”yīn簡轉開頭去不想直面他,良久才吸了一口氣道:“若是你體內只有我的yīn虛勁,我可教你我yīn陽家最高深的武學,若是有陽炎真氣,可由陽繁教授,若是你本來的真氣,可再由王穎先生傳授。現在嘛。。。”說著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陳耕聽得很明白,現在是誰都教授不了自己,因為體內真氣奇特,不論使用哪一門功夫都會不得要領,只能靠自己。但自己並不是聰穎過人,又如何能夠自創武功呢?
想著想著,不禁難過起來,小時候常聽王穎說江湖中事,對此充滿嚮往。但也知道江湖兇險,若無一技,怎能立足江湖。難道要一生平庸麼?那王穎之仇,慕容博之仇何rì可報?
yīn簡見他眼眶紅潤,安慰道:“小耕,你也不必難過,天下武功,皆由人創,想那張道陵不也是在無的基礎上,創出了《天師法典》嘛,你完全可以自創一套武學。”陳耕雖見實不多,但也知道自創一套武學與學習一套武學難度相距何止千里,多少人窮一生心力也不能形成一套完整而有效的武功,以自己的能力和見識,又怎麼樣可能呢?而且若自創一套普通的拳腳,在江湖中走不了幾步就被人殺掉,又有何用?越想越鬱悶,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張口啊的一聲大呼起來,以將心中的鬱悶之氣發洩出來。yīn簡見他的樣子,也暗暗難過。
陳耕的內力已有根基,丹田中真氣湧動,隨著自己一聲怒吼,真氣狂湧而出,當真是聲震百里,草木皆驚。初時還是陳耕略為沙啞的聲音,待到後來,仿如龍吟龍嘯般,只震得yīn簡體內一陣翻滾,yīn簡也根本沒想到陳耕會有這等功力,暗運真氣與之相抗。久而久之,漸感吃力,額間微微滲出汗珠。好在陳耕內功雖強,但畢竟年輕,如此大嘯,所耗內力甚巨,於是漸漸停了下來,呼呼喘氣。轉頭看見yīn簡臉有異sè,忙問道:“yīn大哥,怎麼了?”良久,yīn簡才緩出一口氣道:“快走。”言罷也不理陳耕一臉不懂的樣子,飛身往山洞方向而去。
二人來到洞口,只見李末、封屠一臉驚駭的表情在洞口觀望,見到二人回來,忙問道:“剛才可是yīn賢侄所為?”yīn簡來到他們身前,搖了搖頭又往後看了看,意思是說是陳耕為所。李末和封屠驚訝得合不攏嘴來,想那陳耕不過十多歲年紀,一嘯之力居然能有如此效果,實是不可思議。驚訝過後便很快意識到因陳耕一嘯此處應已曝露,此處不可久留,於是李末對二人說道:“封老速去尋回眾人,我們想辦法先入養馬城再做計較。”封屠應了一聲馳入林內去了。陳耕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紅著臉不好意思抬頭,李末寬慰道:“小公子不必害怕,以我們的身手,就算暴露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你這一嘯,正好擾亂敵人的步伐,還以為我方有高人相助。再說此時仇池龍蛇混雜,他們也未必想得到是我們。”說完用腳尖在地上踏了一個小小的印記,領著二人就往養馬城方向走去。
養馬城位於仇池山角下,依山而建,城中堡壘處處,皆有重兵把守;因穿過養馬城,就可直達上山通路,上山之路雖兇險異常,但歷代氐王還是在此城下了不少心血,一方面加固城防,一方面增加崗哨。
得到夜裡,三人來到離城十餘里處,等待與眾同碰頭,商議入城之策。因為事出突然,陳耕等人的身份檔案還沒有交到手中,而且仇池幫受拜火教的衝擊,四分五裂,人手實是不足,官府方面的人也不敢插手此事,所以遲遲不得辦法。
等了大概一刻鐘,封屠、劉韻二人趕到;五人坐定,李末開口道:“城內查得甚嚴,身份檔案實在不好弄,宇文恪已經在城中,我和封老有確實身份,你們三人卻。。。”陳耕問道:“王兼前輩在何處?”言中並沒有提及到彥之,可見心裡對他甚是不滿。李末搖了搖手並不回答。yīn簡瞧出了李末的意思,並不肯將他所有人的行蹤告知,雙方還是有隔閡。好在他也不以為意,開口道:“眼下二老可直接進城,我帶領陳耕和小公主直接叫門進城,只要報上我的名號,楊難當只怕歡迎還來不及。”此計與原來的計劃不大相同,聽yīn簡這麼說,人人都看著他。yīn簡環視一眼道:“現在看似我們在暗,楊難當在明,可是實際上恐怕並非如此,而我自報名號上門求見,足可亂楊難當陣腳。”李末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楊賊對你下手,你如何防備?”yīn簡自信一笑:“他一天得不到東西,我就安全一天,在他耐心消耗之前,只要我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