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臨敵經驗。
李末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半生爭戰,帶領乞活軍縱橫南北,奈何軍隊人員混雜,早已不復李特時的光輝。加上見到戰爭的殘酷,百姓疾苦;於是解散乞活軍,帶領封屠等有識之士組成乞活幫,為天下蒼生稍盡綿力。
乞活軍已存在百作年,發展到此時內部已是矛盾重重,各路軍將暗懷鬼胎,紛紛擁立自己親信為領軍大將,如此一來內部更是四分五裂,混戰連連。
李末哪想得到自己離開後會如此發展,曾經手下各路元帥已經完全脫離控制,想再讓他們聽命於自己已經不可能,於是他決定毀掉這個軍團,先後刺殺了北路元帥崔平,南路元帥李成義,並暗中派人通知各州府發兵剿滅各路大軍。誰知乞活南北二軍龍頭一失,各流民便如發瘋般衝擊各州府,一路燒殺搶掠,益寧二州赤地千里,民眾苦不堪言;而後宋國見事態嚴重,命大將裴方明領軍四萬,配合荊州刺史臨川王劉義慶西進,連戰皆勝,屠殺流民達七千餘;真個是血流成河。此役雖獲大勝,但州府損失、出兵耗銀不計其數。
李末見自己行事魯莽以至兵禍連連,終rì苦悶自責。思考數月後決心擁立宋國為正統,此議得到了隨他出來的乞活軍將軍的支援,可惜李末年已近百,這些手下也最小也是六十多歲的人,若不是常年修練內功,只怕早就進了棺材。
他想著自己已然年老,若是還找不到繼承人,培養不出年輕一代,這天下蒼生之苦,不知道要等到何rì方可解決。而他又怎麼會想到,這百姓之苦古已有之,不論各朝各代,不論興衰成敗,苦的皆是百姓。
這一rì碰巧見到陳耕三人經過,陳耕他自然不識,但是yīn簡卻是見過的。當下便派封屠前往接洽,在集中封屠見到陳耕隻身出來,好奇心起便上前討飯,後來陳耕扶他那一下,他導了一道真氣過去探查,得知陳耕體內真氣怪異,似乎有三股不同的真氣彼此混雜,回來後將此事告知李末,李末才方對陳耕有了興趣。
而後三人被人追殺,李末出手相助打了發追兵,又在他們必經之地上等待三人到來,卻沒想到三人猶豫不決,於是便開口呼喚。
這一rì清晨李末正在山洞外與到彥之交談,這是他們三rì前找到的一座荒山,濃密的樹林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因為拜火教的關係,仇池周圍都要建設拜火教的廟宇,點燃聖火。而其餘的寺廟都則被視為邪惡的象徵,必須毀滅。雖然此舉對氐人的宗教信仰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楊難當的首肯下,此事卻是有條不絮的進行。
李末知道伏羲廟不能久住,所以委派封屠四處尋找,總算是找到此處可暫時隱藏安身。
仇池的清晨還是涼意逼人,李末吩咐了到彥之,著他先去了。自己則在洞口坐了下來,觀望著天空,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時劉韻從裡邊走了出來,她貴為宋國公主,在這樣的條件下確也沒有任何不滿神sè,也確是難得。見著李末呆坐在洞口,微笑道:“天空可有何物值得前輩如此觀看?”李末早知劉韻起身,雖然劉韻睡在山洞的最裡邊,卻也瞞不過他的耳目。聞言微笑道:“涼意雖甚,但天空甚是晴朗,今rì應是個好天氣。”劉韻在另一側款款坐下也笑道:“不論天氣是好是壞,該行動時則要行動,所以前輩觀天,是否多此一舉呢?”她說話向來如此直白,也無甚尊長的觀念,好在李末心寬並不放在心上,呵呵笑道:“公主說的是,但需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若不知天,又如何能成事呢?”劉韻哈哈笑道:“如此說來,前輩是知天之人嘍?那不知前輩所謀之事能否辦成?”李末笑著看了看她,不再說話。
這時陳耕走了出來,他睡在洞口不遠處,被二人的談話吵醒,此刻還揉著眼睛。
見李末和劉韻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洞口,心下一愣。想走過去劉韻那邊坐著又不好意思,想到李末旁坐著又感覺遠離了劉韻,心下好生為難。李末看出了他的心意,對他揮手道:“小兄弟,來我這。”陳耕應了一聲,走到李末身旁坐了下來。眼睛卻是看著劉韻,劉韻卻一直沒理他。
李末遞過來一個竹筒對陳耕說道:“來,先洗漱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劉韻,劉韻知道他的意思,起身告了個罪,飄入林內消沒不見。
陳耕見劉韻飛走,一口漱口水差點沒生生嚥下去,但也是嗆得不輕,不停的咳嗽。李末微笑著拍拍他的背,同時輸了一道真氣進他體內探查。陳耕還在咳嗽,卻也感覺到了這股微小的真氣,體內本能的生出抵抗之力將這股真氣擋住。李末咦了一聲,收回真氣問陳耕道:“你師確是王穎?”陳耕好容易緩了過來,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