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我手上,而我要去仇池,乾脆先到仇池,到時候他們的人見一個殺一個,這樣豈不是方便簡單很多。”陳耕哪想得到他所謂的去救居然是這樣,搖頭道:“你師由校都打不過,憑什麼見一個殺一個?再說了,為什麼他們不留待你回來的時候再下手,非得先把陽繁帶走?”yīn簡冷笑道:“嘿嘿,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管他們為什麼非得抓走陽繁,反正到了仇池就不由得他們了。”陳耕奇道:“楊難當會聽你的?”yīn簡思索道:“這倒不是,不過他與先師甚有交情,衝著先師的面子上,怎麼也會幫襯著點?”陳耕想了想或許吧,突然一陣異香飄來,儼然與剛才的花香相同,二人幾乎是同時嗅到。
yīn簡首先吼道:“上清狗賊滾出來受死,用這些個女兒家的玩意玩什麼把戲?”三道人影分別從三個方向急略而出,不分先後的落於陳耕和yīn簡之前,只看三人的步伐,可知是一等一的高手。
站位靠前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橫豎不過二十,頭頂挽了個美人髻,面容白淨,一身素白的長衫,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她身後一左一右分站著另外兩人,身形高大,似是他的手下;卻一身墨sè的衣服,頭戴面罩,只露雙眼。
yīn簡顯是沒見過這些人,心道來者不善,當下擺出架式就要上前動手。
陳耕見狀也學yīn簡的樣子戒備起來。
美女一聲嬌笑,聲音清脆可人,陳耕聽得如夢似幻,忽聽得yīn簡那破鑼般的嗓子叫道:“上清派怎地越來越見不得光了,天都快黑了還把頭臉蒙上?”一下子就被驚醒過來,還想不明白剛才怎麼像做夢一樣,迷迷糊糊的。美女身後二人彷彿聽不到yīn簡說話般,不見任何動作,美女輕聲道:“yīn兄何處看出我們是上清派的人呢?”yīn簡一愣,暗怪自己因擔心陽繁以至思緒不寧。試探道:“除了上清派的狗雜種,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追上我yīn某人?”美女又是一陣嬌笑,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般,笑了好一會才嬌喘道:“yīn兄果是可笑,你yīn陽師西行之事天下皆聞,試問為什麼非是上清派才能追上yīn兄你呢?”yīn簡聽得冷汗直冒,心思這次與陽繁西往仇池,雖說不是什麼秘密可言,但聽這人的口氣,彷彿真是天下皆知一般,於是問道:“然則姑娘何人?”美女哼的一聲,冷然道:“楊難當不自量力,妄圖以仇池彈丸之地以抗南北,更可笑的是你yīn陽二人居然不顧宋國勸告,西行千里以助其力,不知楊難當有什麼引人的地方?”yīn簡輕藐一笑,道:“楊難當立不立國,是死是活與在下並無關係,我yīn某人此行,只不過為完成先師之願。”完了又笑道:“原來姑娘是宋國人,不知與劉義隆怎麼稱呼?”美女身後一人聽聞此言,哼道:“大膽,見成義公主還不下跪!”這次輪到yīn簡哈哈大笑:“這天下並非你劉宋的天下,況且賤民祖籍幽州,什麼公主不公主的,恕在下眼拙。”那人正在發言,被眼前這位叫做成義公主的美人揮手製止,後者冷然道:“如若yīn兄可將江南令交出來,再留下《yīn陽譜》,本公或可放陽繁一條生路。”陳耕插道:“陽大哥怎麼樣了?”成義公主像是現在才注意到陳耕的樣兒,千嬌百媚的哎喲一聲:“這位小兄弟生的眼生得很,不知是何人門下?”陳耕被她這麼一問反到不知如何開口了;yīn簡冷然道:“少說廢話,劃下道來。”
成義公主盯著二人好一會兒,似是在思索般,香口微張道:“本公有一提議,不知yīn兄願聽否?”yīn簡不耐煩地道:“就算我yīn陽家就此絕跡,也不願與你劉家有任何瓜葛。”
成義公主身後一人哼道:“公主願放下身份與你等賤民說話,不知是你幾世修來的福份,不要不識抬舉。”成義公主接著開口道:“吳尊者休得胡言,yīn陽家家世淵博,所立學說自成一體,自鄒衍五德始終以來,對各家各派皆影響巨大。況且我劉家豈是不能容物之人?不論佛家道家,又或你yīn陽家,聖上皆是無限包容,免得落人口實。”yīn簡哼的一聲以圖蓋過內心的驚駭,yīn陽家至漢以來皆是避世之人,若不是賀蘭懿生前著二人帶江南令往仇池,只怕二人會平安終老。眼前這年芳二十的小公主居然對yīn陽家有如此瞭解,不可謂不凡。陳耕卻是在驚駭想不到眼前這胖子“家世淵博。”至於鄒衍五德始終是什麼,倒是第一趟聽人提。
成義公主又道:“楊難當雖入貢我大宋,卻心懷鬼胎,而你yīn陽二人。。”頓了頓哦的一聲“再加上這位小兄弟,妄圖支援立國,實在是愚不可及,這提議很簡單,《yīn陽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