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守衛依然在巡視,餐點也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放在了桌上。陳耕摸摸肚子,還真是感覺到餓,便急急洗漱完畢開始用餐。四樣菜品,每樣都異常講究,每樣都jīng美絕倫,看得他眼花繚亂,不過對於陳耕這樣的人來說,吃飽就行,也不會管飯菜好壞。剛剛消滅完桌上的飯菜,就有小俏婢端著水進來,伺候陳耕漱口。乘著小婢收拾桌上碗筷的時候,陳耕問道:“不知劉。。。啊。。。不知公主現在何處?”小婢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陳耕恍然,原來是個聾子。也不再追問,回到床上打坐起來。
如此rì子過了兩天,到第三天早上,陳耕還在夢鄉就被人叫了起來,朦朧睜眼,卻見劉韻站在自己塌前,吃了一驚立馬清醒問道:“什麼事?”其實以禮法,他應該先對公主跪禮,只是陳耕出生山野,對此等事並不太在意,而且之前與劉韻相處數月,心中從未將她當做宋國公主看待。劉韻微微一笑問道:“你的內功是何人所授?”陳耕想也不想的答道:“王穎師傅。”劉韻和身後眾人臉現疑惑,旋即斂去,繼續問道:“還有何人?”陳耕也是立馬答道:“沒有了。”話音剛落,就見劉韻身後一人飛步上前,舉手往陳耕頭上劈落,陳耕驚慌中舉手抵抗,可那人手上只是虛招,左腳已重重踢在他胸口,陳耕吃痛慘叫一聲滾倒塌上,狼狽不堪。劉韻見狀吼道:“不得無禮!”那人對劉韻施了個禮,退往後面。
陳耕呻吟著爬起來,恨恨的看著那人,可是自己武功實在太差,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只得怒目而視以發洩心中不滿。劉韻歉然道:“陳公子先別動怒,此番帶你前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東西。”陳耕聽著劉韻嬌柔的聲音,胸中怒意大減,問道:“什麼東西?”劉韻笑了笑道:“或許是一本書,也或許是一塊布,其實是什麼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這樣東西我會不擇手段的拿到。”不擇手段四字語氣明顯加重,聽得陳耕心中一顫,劉韻又續道:“我是沒見過這東西,但是你一定見過!”陳耕吃驚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怎麼會見過!”不待陳耕說完,劉韻嬌手已抓住陳耕衣領,笑顔如花地道:“你沒見過,那麼你身上的天師魔氣從何而來?”陳耕大聲道:“王師傅所授!”“啪!”的一聲,陳耕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好在劉韻並未使用內力,不然這一下,陳耕少說也得掉幾棵牙。劉韻嘆了口氣,狠狠道:“據多位前輩所言,王穎的武功修為雖然古今無雙,但卻並不是當年孫賊盧賊所用的武功,你怎麼解釋?”孫賊和盧賊分指孫恩和盧循,此二人在武林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但在高門大族眼中,卻是草莽反賊,人所不齒。
陳耕見劉韻發怒,也橫起來道:“說是王師傅所授就是王師傅所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這句話!”劉韻吃了一驚,在她眼中陳耕應是個溫柔到膽小的人,哪知竟會發有這麼大火,一下不知該如何處理。房裡頓時安靜起來,但是也只安靜了一小會兒。因為劉韻身後的官武已經起腳將陳耕再次踢倒,一時間陳耕痛苦的呻吟又打破了這段平靜。
劉韻也回過神來對他說道:“你若不想受苦,要麼就將魔典交出來,要麼背出來。”語氣比之前著實輕了不少,神sè也稍顯複雜。陳耕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艱難地道:“你們要來有什麼用?”劉韻微微一笑道:“這個你不用管,反正這本魔典本來也不歸你所有。”陳耕本對這些門戶之見認識甚少,不明白不同門戶之間不得以武相授,此時就算要寫出來也沒什麼關係。但如此做就等於是在劉韻面前失了臉面,以後又以如何抬頭。再說也確實不知道什麼天師魔典,萬一寫出來不對,豈不是讓劉韻難堪。腦筋一轉道:“我確實不知道什麼魔典神典,我能將我所學背出來,但不能保證是不是你們要的。”劉韻開心道:“你只管寫就是了,早寫不是不用受這麼多苦麼麼?”言罷轉頭對身後一武將道:“梁將軍,勞煩取筆紙來。”那梁將軍一抱拳,快速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就取來了筆墨紙硯放在案上,順手就開始硯墨。
劉韻走到案前,纖手提筆沾了沾墨,笑看著陳耕道:“好了,你背吧。”陳耕開始還以為要自己寫,心想自己這幾筆字寫出來不笑死人,好在劉韻主動代筆,於是放下心來背道:“道法jīng奇求長生,體內yīn陽相輔成;自然之法莫須逆,長生之道在其中。”
陳耕所學的乃天師法典第一卷,是為法典總綱,雖是殘卷,但內中記載也是博大jīng深,當年張道陵著卷時,特意將第一卷寫得如同普通道藏一樣,內中講求長生,追求煉丹畫符,想著就算以後有別的家派得到也只是將其看作普通書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