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地區的各僑郡和僑縣,大部分均歸南徐州管轄。東晉時期先後在建康地區設立的僑郡和僑縣有二十多個。最早建立的僑縣叫“懷德縣”,後改名為“費縣”。這個縣是專門安置跟隨晉元帝司馬睿一道從山東琅邪來的千餘家南渡人口,其中大族就有上百家。由於他們與東晉皇室的關係密切,所以安排在宮城附近居住。位於建康都城東北的江乘縣,因為最靠近江邊,就安排了南東海、南琅邪、南東平和南蘭陵四個僑郡,以及臨沂、陽都和即丘等僑縣。這樣一來,建康都城的內外全擠滿了北方南來的人群,他們的數量甚至超過了土著人口,因而大大改變了建康的傳統風俗和習慣。因此,建康城不再是單純的江南城市,逐漸形成為融會南北風格於一體的全國xìng大都市。
從太湖江南行館至建康大概兩百里路,快馬三天可達。王穎疑心朝中有變,故一路快馬,在第三rì晚間,來到建康城下。他建康無甚故交,認識他的人多,見過他的人卻只那麼幾個,加上他本身無心政治,故朝中相識之人一個也沒有。只是他一心忠於晉室而已。此因如此,
不需異容,繳稅入城則可。
中原地區雖是戰亂不休,但似乎並未影響到這一大都市,城內車水馬龍,各種小攤小販,酒館客棧應有盡有,叫賣聲,歡笑聲,夾雜不清,但卻給人一種浮華的感覺,似在張顯王朝的末路。酒館中不時傳來大聲呼嘯的聲音,只不知是誰又服用了“寒食散,”藉著酒xìng藥xìng,在此聚眾清談。
入城后王穎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店休息,準備明rì一早進宮面聖。酒飽飯足後,準備打坐一會兒,卻聽隔壁一人低聲說道:“傳言皇上在城郊建了一座受禪臺,準備將皇位傳於宋王劉裕啊。”聲音雖極小,樓下喝酒的人聲音很大,卻也躲不過王穎的耳朵。王穎聽罷這一驚著實不小,暗忖聖上雖然年幼,卻是司馬氏正統,皇位雖然是劉裕力主而坐的,但無甚大過,何必要禪位。而劉裕出身寒門,大晉開國以來只怕沒有寒門當權的道理,定是謠言,但又細想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又或是劉裕此賊逼迫聖上,那他王穎就要替司馬氏辦點事兒了。此時隔壁另一人道:“宋王出身寒門,雖建功不少,卻也已經是位及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而且他出身寒門,自漢以來,哪有寒門能當皇帝的道理。”“自古功臣誰人不想坐上龍座,宋王功蓋當代,而皇上年幼,定無漢高祖之能。再說了,想當年漢高祖劉邦不也是一介流氓嘛。這皇位,嘿嘿。還有啊,聽說最近王穎。”聲音到這突然斷了開了,樓下喝酒的嘈雜聲還在,卻也使王穎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王穎內心一震,立知中計,轉身剛起提他的落葉劍,異變遂至。“嘭!”房門應聲而碎,一股奇寒之氣撲面而來,而在同時,左右兩邊木牆同時爆裂,shè出幾股真氣,向王穎周身手足大穴激shè而來。王穎不容多想,知道敵人來勢太猛且武功高強,一對一或可把他們幹掉,但同時好幾個人,困難自不可同rì而語。劍身一揮,掃起房內的桌椅,砸向正面撲來的寒氣,而他自己矮身,以左肩頂上圓桌,撞向門外。寒氣與圓桌一觸,圓桌四周立馬出現水珠,僅以此觀,可見來人必是宗師級人物。
兩股真氣透過圓桌相交,“嘭!”的又是一聲,圓桌寸寸碎裂,而此時房內的裝飾物和床皆被兩旁shè來的真力所壞,不論木製或陶製,都是碎裂開來,片片掉往地上,可見真力之大。
此時王穎透過圓桌阻了一下正面的寒氣,立馬運功揮劍,挽出七個劍花,護住周身要害,撲門而出,飛往大廳之中。身法之快,令人歎為觀止。落地後正準備向門外疾弛,卻見門站著一老者,白髮蒼蒼,面容枯瘦,是似行將就木之人。但雙目jīng光閃閃,隱隱泛著紅光,王穎立馬停止腳步,知道這人非同小可,幾可肯定的是鐵拳門的宗師吳為老師,雙目的紅光是修習鐵拳門的《戰神拳譜》的表現。還未來得及說話,身後各門已飛出數十來人,將王穎圍於廳中,人人氣度不凡,不是一代宗師,就是一門之首,此番王穎只怕凶多吉少。
王穎左手付於身後,右手握劍,劍尖指地,壯如天神般看著各人。
店內原來的客人早在第一聲巨響之時溜個乾淨,夥計掌櫃等人也早溜了,但桌椅卻沒有雜亂的感覺,可知他們在得知王穎進城的訊息後就早已安排好,只是不知為什麼會這麼巧,王穎剛好選擇中這間客棧。此時店中除了他們,更無別人。
王穎暗罵自己糊塗,劉裕既能從一小卒而做上當今宋王之位,必有其過人之處。自己如此不小心,中了埋伏。皇上平rì長居深宮,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