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躲在暗處,傳給她訊號同黨的一個回應,她的欠身不過是在告訴躲在暗處的人,眼前的女人便是他們要抓的那人。
在整理衣裳的時候,左邊不遠處,緩緩亮起了一盞一盞顏色亮麗,形狀各異的花燈。那光彩要比其它的更加亮麗幾分,而那華麗的形狀更是從未見過。
見狀,芽兒高興的拖住夜小蕊的手喚道:“夫人,你看,好漂亮呀,奴婢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花燈。”
夜小蕊順著盼春指去的方向望去,平淡的眼中也滑過一縷別樣的光彩,看著那盞盞顏色格外明亮鮮豔的花燈,還有向前湧去的人群,心裡也起了些許好奇。
盼春一臉驚喜留戀的看著遠處,時不時又收回視線瞧著夜小蕊眼中流露的神色,抓住她心中的好奇,慫恿著問道:“夫人,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你看好熱鬧呢。”
夜小蕊回頭望了一眼酒樓的裡堂,反口問道:“芽兒呢?為何她沒有下來。”
盼春笑笑的回道:“芽兒姐姐被老爺留著在身旁伺候著,不便動身。”
其實芽兒本是想告退陪著小腳,卻被盼春搶先一步。
聽到回話,她也不做回答,反正她此刻也不想回樓上與他共處,她需要好好想想,她更不想看著他與別的女子在一起親密無間。
抬眼,閃入眼底的燈火是如此的炫目,不如就過去瞧瞧吧,想著,便起步向前走去。緊跟其後的盼春,心裡悠然暗自竊喜。
而跟在暗處的雲飛,早早就留意到人群裡的異樣,本想過去提醒娘娘,卻未料在他正要上前的時候,她已經跨步走向人潮。
想要追上去阻止,又被身前突然跨過的數人侷促了腳步。等他懊惱的揮開擋在眼前身體,再快步追上去,她已經隔的好遠。
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心裡生出些許急迫,既然已經過去,他也無需阻止,或許是他想得太多,不想被身前的她發現,便藏身躲在川流的人群之中,再仰頭擔憂急切的張望,就怕一眨眼她就消失在眼前。
越走過去,人便越多,來到人群最擁擠的邊緣,夜小蕊的身體被身後所帶來的擠壓逼著向前移去,而本站在她身後的盼春也被擁擠的人群給無情隔了開來。
在蠻橫的擁擠中,夜小蕊擔憂的回頭,呼喚著盼春的名字,可是呼喚數聲後沒得到任何的回應,此刻,她的身體已在衝力之下被埋進人海的正中央。
而跟在她身後的雲飛,卻在人流十米之處被人擋住了去路。
站在人流當中,盼春寒眼看著那雙高舉的小手被人群所埋沒。
她就那樣看著,看著,獨自在心裡默默說著:娘娘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主子的呼喊在耳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消失的那刻,她心中的愧疚猛然洶湧而上,再也無法控制最初的那股情意,她瘋狂的竄入人海,雙手使力的掰開擋在眼前的人,一個一個閃開,又被更多的埋沒,擋住視線的人們無情的隔絕了她的懊悔,她驚恐的呼喊,那害怕著顫抖的聲音急迫的想要撥出消失的女人。
可是……嘈雜中,得來的回應,除了自己即將澀啞的喊叫,就只有流入嘴中的鹹味兒。
不知在何時,她已經淚流滿面,她在害怕,她渾身顫抖著抱著身體蹲了下來,流動的人們從她身邊急速跨過,左右的牽絆,無情的將她颳倒在地。
她只能留著淚,看著越來越遠的人潮流得更遠,獨自悔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人海中,夜小蕊不知被推了多久,她的身體才感覺到了些許鬆懈過後的舒暢感,站在被人群包圍的最裡端,眼前有著數十個穿著黑衣大袍的黑衣男子,在她眼前跳著一種奇異的舞蹈,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莊嚴又可怕的面具,黑色的身體一圈一圈緩緩遊動,一點一點向著街的另一頭緩緩移去。
正在她慌神的時候,突然手被一隻溫軟的大手拉住,而身體則猛然栽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等到身體後知後覺的被帶入舞動的人潮當中時。
她才從驚慌中找到了些許恐懼的頭緒,慌張的看向頭頂,對上面具之下那雙漆黑如墨玉的眼眸,才要開口,胸口傳來細微的痛楚,她無法抗拒的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睡夢中,她知道胸口被人狠狠一擊,她昏睡了過去,耳邊傳來的不再是沸騰的呼喊,而是嘈雜的慌亂與兵器匆匆疊疊相擊的聲響。
街角
被數名黑衣人包圍的雲飛好不容易突開重圍,解決掉最後一個殺手。
已是為時已晚,看著碰跑的人群,如果茫然去找,定會錯過搜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