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金玲玲恢復了常態,在門前到處檢視,奇怪的問:“我怎麼沒看到你在門口裝監視器?”
“你還沒看到我在客廳裡裝監視器呢!讓你看到的話,還叫監視器嗎?”龐勁東回答。
“你在整棟別墅都裝了吧?”
“是啊!”龐勁東點點頭。
“秦雨詩昨天借住在你這裡,這麼說,你是飽了眼福了!”金玲玲說罷,扭頭回到屋裡,根本不聽龐勁東解釋什麼。等在客廳見到秦雨詩,金玲玲立即說:“晚上睡覺別脫衣服……”
“啊?”秦雨詩傻傻的看著金玲玲,不解其意。
“沒什麼……這兩天蚊子多……”
直到回到密室,龐勁東才有機會告訴金玲玲:“我唯獨沒在臥室裝監視器,所有的臥室都沒有!”
“怕自己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不慎被記錄下來?”
“不軌的行為沒有過,倒是有過出軌的!”
金玲玲看著龐勁東,一本正經的說:“記住,出軌不可怕,可怕的是出軌了被撞到。”
“我現在更怕被人撞的出軌了!”
沉默了片刻,金玲玲突然低下頭,低低的聲音問:“你……剛才……”
龐勁東故作糊塗的問:“我剛才怎麼了?”
金玲玲抬起頭,嘆了口氣,說:“沒什麼!”
或許這個時候在龐勁東和金玲玲兩人之間,存在著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當務之急是儘快把金局長的事情辦好。
龐勁東很快就行動起來,準備了同樣的兩份材料,先是在第二天,把其中一份以馮文斌的名義透過快遞給李文龍,緊接著在第三天,把另外一份給了最高紀檢。
當龐勁東出第二份材料的時候,金玲玲問:“你真的決定搞垮李文龍?”
龐勁東反問:“你認為應該讓這種人逍遙法外嗎?”
“可是你確定……”
“放心吧,我確定。”龐勁東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雖然我並不瞭解李文龍,但是透過他的行事風格,我確定他會盡快解除對你父親的雙規。”
龐勁東的預計是完全正確的,就在李文龍收到第一份資料兩個小時後,舉報金局長的材料上,就被寫上了“查無”的結論,金局長本人也立即被解除了雙規。而其後,第二份資料也到達了紀檢部門,於是李文龍自己當天就被雙規了。
金玲玲在興奮之餘,對龐勁東計劃的準確程度感到驚奇:“你為什麼會斷定李文龍能解除我父親的雙軌?”
龐勁東笑了,回答說:“因為當他接到那份材料後,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馮文斌掌握了大量關於他**的證據。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面對的問題是,自己將會長期受到馮文斌的要挾。”
“可是這和我父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李文龍很明白,以馮文斌的為人,就算是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接下來他還會有第二個要求,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無窮無盡都有可能。李文龍不願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就只能對馮文斌還以顏色。”
聽到這些話,金玲玲有些明白了:“這麼說,李文龍是為了把我父親推出來制衡馮文斌?”
“對。你父親既然知道是馮文斌舉報了自己,那麼就算他調離本市公安系統,只要你父親願意,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為此他只能求助於李文龍。這樣一來,李文龍和馮文斌就各自有求於對方,雙方也好坐下來談條件了。”
“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得這樣複雜……”
龐勁東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有許多比這更加複雜的!”
“不管怎麼說,我父親沒事了就好。只是,馮文斌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呢?”
“不需要處理了,因為他已經活不久了?”
金玲玲驚訝的問:“為什麼?”
“李文龍被正式批捕的那一天,就是馮文斌的死期。”
“我也覺得,李文龍肯定會報復馮文斌的。”
“不僅如此,事情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李文龍一個人的問題了。這種事情就像挖花生一樣,只要在地裡找到了,一拉就是一串。”
“就是說,會有人為了避免自己也被牽扯出來,而除掉馮文斌?”
“對。”頓了頓,龐勁東繼續說:“我真的應該感謝馮文斌,如果不是他和李文龍鬧矛盾,而且還說了威脅李文龍的話,我就不能假借他的名義遞交檢舉材料。如果不能以別人的名義把這黑皮手冊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