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了,我一直以為你們會第一個訪問我們國家,卻沒有想到現在才等到阿瓦將軍。”
這句話是違背外交禮節的,但是這裡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外交場合,兩個人也不是外交官。面對金振宇的這種質問,阿瓦中將索性也省卻了那些虛偽的外交辭令:“據我所知,貴國在舉行宴會的時候有這樣的風俗,就是要把最好的菜留到最後才上。我認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類似的道理,最重要的往往要留到最後。”
阿瓦中將的這番話不卑不亢,說的金振宇微微頷。但是金振宇的立場已經是事先就有了的,無論阿瓦中將表現如何,對此都毫無影響。
金振宇表情平靜,緩緩的問:“那麼,我們能幫上貴國什麼?”
阿瓦中將當然無法對Z國真的提出什麼要求,於是只把自己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我們想知道貴國對果敢戰爭的態度!”
“我們的態度是……”金振宇看著阿瓦中將,一字一頓的說:“堅決反對貴國政府在果敢地區進行的民族迫害,雖然這種迫害是打著維護國家領土和主權的名義進行的,但是仍然不能掩蓋罪惡的本質。貴國的這種行為不僅破壞了緬甸國內的和平與團結,還對整個中南半島的局勢構成了威脅。”頓了頓,金振宇補充說:“這些都是我國在早前的宣告中就已經明確說過的,你現在問我的這個問題,也只能得到這個答案。”
阿瓦中將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但是貴國政府的外交宣告裡面,沒有說會暗中支援果敢共和軍的叛亂。”
“哦?”金振宇花白的眉頭擠在了一起,帶著似笑非笑的口氣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我們在戰場上現了貴國生產的武器,還現貴國政府向果敢共和軍提供了大量資金,而且許多貴國公民越境參加果敢共和軍。”
金振宇舒展開了眉頭,如剛才一樣平靜,逐條解釋起了阿瓦中將的這些指責:“我國每年都要出口大量武器,其中的普通武器有一些不是直接賣給了某個國家,而是賣給了一些國際軍火商。至於這些軍火商會將武器出售給誰,我們並不掌握。果敢共和軍如果有錢並聯絡到這些軍火商,自然就會有我們的武器。我相信你們應該已經注意到,這些武器上面沒有我國的生產標識,就是那些軍火商們乾的。由於我們兩國距離較近,因此國際軍火商們將果敢共和軍當做最佳銷售市場,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金振宇這一番話說得很巧妙,武器上沒有生產標識和兩國地理接近這兩條本來可以證明Z國暗中支援果敢共和軍,但是現在反倒變成國際軍火商的商業考慮了。喝了一口水之後,金振宇繼續說:“至於資金問題,必需澄清一點,不是我國政府提供的,而是我國民眾義憤於貴國政府迫害華人的行徑,而主動進行募捐籌得的。我國公民參加果敢共和軍一事,也是出於同樣一個原因。”
“難道貴國政府對此就絲毫沒有進行干涉?”
“我們是一個民主國家,只要公民的所作所為符合法律規定,就不會予以強行干涉,而我國的法律並沒有在這些方面做出任何規定。”金振宇輕哼了一聲,繼續說:“印度尼西亞等幾個國家遭遇海嘯的時候,我國民間還自組織了許多捐款呢,怎麼沒看見相關國家出來表示感謝?!”
阿瓦中將差一點就要問:“如果貴國政府假借民眾實行自己的政治圖謀呢?”但是話到嘴邊,阿瓦中將又咽了下去,因為這個問題看起來致命,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不僅會將雙方的關係鬧僵,而且金振宇完全可以坦然予以否認。
思忖了片刻,阿瓦中將問:“也就是說貴國會任由民間的這種行為繼續下去?”
“貴國與其關心我國民間的憤怒情緒,倒是不如做一些更切實際的工作,例如說消除這種憤怒情緒的源頭。”
阿瓦中將立即就明白金振宇是指前段時間的排華事件,於是急忙解釋說:“滾弄事件是我軍的一名大緬族主義者通萊策劃的,這個人在前些天已經陣亡了,如果不是這樣,他此時必然已經遭到逮捕和軍法審判。”
“你沒有把滾弄事件解釋為民眾的自行為,說明你還是有一定誠意的。”金振宇的表情依然平靜,只是語氣開始變得尖利起來:“但是我相信貴國政府如果沒有排華傾向,區區一個通萊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風波。看到海外同胞遭到那樣的迫害,我國民間的憤怒情緒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我在這裡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已經有人再三上書中央,要求我國進行人道主義干涉。但是考慮到我們雙方之間多年結成的友誼,我們沒有這樣做,甚至都沒有在聯合國拿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