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丟掉了多數精銳力量,現在整個中心幾乎就是一個空殼,除了那些只能把**放到椅子上的文職人員,已經沒有可以真正辦事的人。”
“我知道你有足夠的理由感到不滿!”卡爾先生聳聳肩膀,顯得有些難過地說:“這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不是我策劃了這次襲擊,就不會有這樣大的損失。”
見卡爾先生大方的承擔了責任,帕克小姐也緩和了口氣,做出了自我檢討:“我是行動的直接負責人,應該由我負責!”
“應該說,我們都沒有想到,龐勁東已經具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卡爾先生順水推舟,不去探討誰的責任更大,而是鼓勵帕克小姐:“暫時的困難一定會過去的,中心的力量將會重新積累起來……”
卡爾先生的話沒有說完,帕克小姐替他接著說了下去:“只要能夠把伯納德的那筆錢弄到手,對嗎?”
“是的!”卡爾先生坦然承認了,甚至補充了一句:“只要有錢,就有一切!”
帕克小姐深邃的目光打量著卡爾先生,儘量不讓語氣表達出自己的不滿:“為了這筆錢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你認為這值得嗎?”
卡爾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或許我們彼此的觀念不同吧!”
帕克小姐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而且這筆錢就算弄到手,也不可能屬於中心!”
“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既然中情局可以利用我們,我們同樣可以利用中情局。至於最終誰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看錢到底落在了誰的手裡。就如同你和我去做同一件事,如果我先達到了目的,有理由把勝利轉讓給你嗎?”
帕克小姐不禁愣住了,雖然知道中情局扶持中心的目的只是為了錢,雙方早晚要決裂,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卡爾竟然如此直言不諱。
見帕克小姐不再說話,卡爾先生淡然一笑:“總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卡爾先生轉身離去之後,兩行熱淚從帕克小姐的眼中滑落,敲打在面頰上,竟是那樣的滾燙,加重了帕克小姐心中的悲傷。
儘管父親總是那樣的忙碌,儘管從小到大很少能夠見到他的身影,儘管在這冰冷的環境裡,親情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寒霜,但是蘊藏於血液之中那種割不斷的紐帶,仍然讓帕克小姐感到了無比的悲痛。雖然她在別人面前不願意表現出來,但是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再也無法抑制了。
處理好中心的事務之後,帕克小姐驅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中心的氣氛變得越壓抑,每一個人都惶惶如末日來臨,卻又不敢表達出來,只是帶著緊張的神情,不管見到什麼人都不願意多說話。能夠離開這種環境,哪怕只是暫時的,多少讓帕克小姐的精神放鬆了一些。
然而此時對於帕克小姐來說,家也不是一個安樂窩。這不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住,也不是因為這裡總是缺乏生氣,而是因為她在開門的時候,現有人來過,或許是還沒有走。
帕克小姐立即從腰中拔出了槍,警惕的注視著屋子裡面的動靜,摸索著在門旁找到了燈的開關。
屋子裡的確有一個人,正坐在那深沉的看著帕克小姐,當帕克小姐看清楚這個人之後,把槍收起來,同時鬆了一口氣;“西德尼,你在這裡幹什麼?”
西德尼的聲音低沉雄渾,非常有磁性:“不歡迎嗎?”
西德尼是中心的研究人員,有許多個專業的學位,大家都叫他“西德尼教授”。他已經年逾六旬,滿頭的白。性格就像他的聲音一樣深沉,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的微笑,與卡爾先生不同的是,那是真正的和善,其中不帶有一絲奸詐。
在中心的所有人當中,西德尼是為數不多被帕克小姐所尊敬和信任的人之一,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很多時候表現得像父女一般。帕克小姐甚至經常覺得,西德尼比中心的那位巨頭更像自己的父親。只不過,西德尼與帕克先生的關係卻不怎麼樣,兩人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友好。
帕克小姐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雙手叉著腰,揶揄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撬鎖了!”
西德尼一聳肩膀:“沒辦法!有的時候,總得去學一些不願意學的東西!”
“好吧,告訴我,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為什麼不在中心談?”
西德尼站起身走到門前,將房門輕輕的關上,然後意味深長地說:“我認為接下來的談話,不應該有第三個人聽到!”
帕克小姐會意的點了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