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焱欲哭無淚地扁嘴,心裡直把自己抽了n個大嘴巴,居然在子瞻的面前一不小心把最不能說的事說出來了,這下好,可給他逮著機會展示做兄長的威嚴了!怎麼一年不見他火氣還是這麼大……哎,自己剛才也是昏了頭,這西宋的林沖估計還不存在,“逼上梁山”的成語還沒出現呢自己就亂用了一把,結果不但解釋失敗,現在子瞻還明顯認為她是在掩飾!雖然她也確實是在掩飾沒錯……那如今怎麼辦?老花招耍賴不知道還行不行得通……
“我現在可不吃你耍賴那套啊,你給我老實說!”子瞻見她眼睛亂轉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一句話就斷了蘇焱的念想。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蘇焱只得吸著鼻子,像擠牙膏般子瞻問一句她勉強地模糊答一句,吞吞吐吐避重就輕地交代了自己的青樓歷史問題,當然沒敢提她被紅綺下了藥還差點被她非禮的事,只說自己當時在膩雲樓遇到了階級糾紛,和紅綺產生了利益矛盾,自己本事不夠沒能擺平虧得秦觀相救才能全身而退……當然她也沒敢說秦觀是怎麼把她救出來的以及之前之後城裡傳的那些沸沸揚揚的謠言……
“總之!!”說到最後蘇焱嚴肅地舉手對著天空中的月亮做總結性言:“那都已經是去年的事了!我自那之後真的再也不曾接近過青樓一步!!我可以向月亮誓我沒騙你!!”
“你啊!!”子瞻又是生氣又是無奈地輕拍她腦袋一下:“哼,說了半天,也不知道里面摻了多少水分,別以為我就這麼信了!一會我自會再去詢問他人,若是給我現有假話,你可有得瞧!”他見蘇焱的臉色在聽到他這句話後開始白,又忍不住無奈地笑嘆口氣:“反正我的話你就是不聽!好歹我也做了你一年兄長,你這般頑劣,若是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們蘇家的女兒,是我蘇軾的妹妹,可還不讓人說我們對你教導無方?”
蘇焱本還在為子瞻的話愁眉苦臉,聽了他最後一句,卻一下子抬起頭來看向他,又咬了咬下唇,這才囁嚅著小聲道:“子瞻……你……你還當我是……是妹妹?”
子瞻一愣,想起自己剛才的說話,又看向她的眼睛,卻見她正一副戰戰兢兢的神情對著自己,忍不住一陣心酸,良久才長嘆口氣,柔聲道:“怎麼,離開一年,便連妹妹也不願意做了?”
蘇焱趕緊搖頭,使勁地吸了吸鼻子,眼裡卻已經起了一層水霧:“怎麼會……我從來,從來都是……你、你一直都是我……我最重要的兄長……”
子瞻微笑著看她,又伸出手去替她把一縷絲別到耳後,然後他忽然向著身後的草地上躺去,枕著自己的手臂,對著天幕上的稀稀疏疏的星子輕聲道:“我倒是不願意做你兄長的,只是,我如今便是寧可做你一輩子大哥卻也不想再見不到你了……”
………【第六十九章】………
兩人從湖岸邊返回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時分。在那之前蘇焱又拖著子瞻串了半天的口供。其實按子瞻最初的意思不如就讓她這麼恢復了女裝和昔日的身份算,但蘇焱一聽就猛搖頭,說什麼她要是現在換過來非把揚州城老百姓們嚇個半死不可,搞不好還要上了西宋的野史比如什麼留宿妓院的女人蘇小妹之類,給蘇洵一家抹黑,而且從此活動肯定也不方便。子瞻聽了覺得她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但是兩人串供了半天現有個最嚴重的問題存在,那便是對其他人怎麼都好說,但是對已經覺蘇焱與子瞻是舊識,並且眼睜睜看著他倆一前一後奔出去的秦觀,怎麼編理由都有漏洞存在。
最後兩人沒法,便決定根據秦觀的反應再隨機應變。接下來子瞻要送蘇焱回月明軒去,他自己是暫時借住在張大人府上的,現在也決定搬到月明軒去了,說是要趁接下來的幾天可以就近好好勸說秦觀。但蘇焱很神經質地認為他的本意其實是來監視並詳細瞭解她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的,登時後脊背就有點冒冷汗。
他二人這麼一路談論著,卻在回程的途中再次經過半青閣時,蘇焱一眼看見早已打烊的酒樓門口坐了一個人。看到他們回來,那人也悠然自得地站起身來向他們打招呼:“少遊,蘇公子,回來了?”
蘇焱一呆,她完全沒想到秦觀居然沒回去,就這麼一直待在半青閣門口等著他們。她和子瞻互相看了一眼,這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啊,”秦觀笑了笑道:“蘇公子走後,我就告訴其他人說公子你臨時有急事,讓他們都回去了。至於我麼……”他說著,又笑看向蘇焱:“當然是在這裡等少遊你呀。”
蘇焱頭皮一麻,來了,他果然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