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看看四下,還是決定捲起袖子先把他房間收拾乾淨,同時心下詫異不已。看這樣子,無疑是歐陽修他昨晚真的心情不好借酒澆愁,可實在難以想象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會做出這樣頹廢的事。再說,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蘇焱一邊猜度一邊去撿起地上四散的宣紙,看去似乎都是他寫的詞,墨跡有新有舊。蘇焱一開始並沒在意,以為只是些他這段日子寫的新詞,那些她都看過。直到她撿起那張離桌子最近,墨跡也是最新的一張紙時,她的目光卻一下子定在上面了。
只見那張紙上用狂草寫著一《生查子》。蘇焱在看到這詞牌名的瞬間腦中就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而下去,心裡對昨晚的疑惑也逐漸清明起來。
蘇焱跪坐在地上捧著這詞輕輕地念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是啊,這是她在現代讀《六一詞》時背得最熟的歐陽修詞了,因為它朗朗上口,好記得不得了,讀一遍已經可以背出來向老媽交差。她幼時還笑著對老媽說為什麼宋朝詞人不全去寫《生查子》《如夢令》之類的短句呢?非要搞出那些《蘭陵王》《望海潮》什麼的背得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