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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是血,淺色衣服早就沒有了原來的模樣,她像個孩子似的哭的打嗝。滔天怒意在看到白檸冒出個鼻涕泡那一刻,煙消雲散。

他大步上前一把撈起白檸按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陰森森的威脅:“再動手我就不客氣。”

白檸現在也沒力氣再撓他的臉,身體驟然懸空,她也不知道面前的是誰。咧著嘴還哭的驚天動地,慌亂的意識只記得緊緊抓住了顧琛的胸前衣物。

她覺得自己快被逼死了,無路可退,沒地方可走。困在方圓之中,她怎麼掙扎都逃不脫。怎麼不死了呢?再也不用去顧忌面子啊虛榮心啊自尊心什麼。白檸最珍貴的東西都丟失了,她卻只是無能反抗。

在過去的二十八年裡,顧琛濃墨重彩的畫了一筆,白檸小心翼翼維持的東西全部碎了。

顧琛抱著嚎啕大哭的白檸,他第一次覺得讓一個女人這麼慘兮兮的倒在自己懷裡,原來一點都不好看。皺緊了眉頭,他把白檸往懷裡塞了塞,快步往外面走。

這間酒吧在b市十分有名,顧客十分多,他們紛紛側目。看著一個衣衫凌亂的高大男人懷裡抱著個哭的毫無形象的女人,著實是一件值得八卦的事。

顧琛側身遮住了白檸的臉,走了兩步忽然想起現在的白檸就是白子瑜來了也認不出來。白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慘兮兮的靠在他胸前,淚水和鼻涕都粘在了他的襯衣上。

顧琛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急匆匆的衝進了男洗手間。

驚鴻一瞥,凌亂了誰的心思?

顧琛的癖好不好,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遮掩,可到底還是沒忍住,狠狠傷了白檸。

他看了看白檸臉上實在沒幹淨的地方,低頭貼著白檸的耳朵沉聲道:“別哭了。”動了下嘴唇,喉嚨有些乾啞,到底還是有些心疼,和以往不一樣,他以前喜歡的那些怎麼突然就都不喜歡了。

溫熱的氣息落在白檸的脖頸上,她哭的渾身虛弱無力,可還是本能的張牙舞爪去推顧琛,他側頭躲了下。白檸小貓似得爪子也不可能把他撓的怎麼樣,只是滿臉血實在難看,他夾住白檸的手,步伐凜冽往外走著,嘴唇貼著白檸的耳朵:“手廢了,疼的只是你自己。”

白檸就不再動彈,她昏昏沉沉的意識還剩了一點清明。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一路朝著最近的醫院衝去,白檸坐在副駕駛還在嚎啕大哭。她很疼,渾身都疼,手疼嘴唇疼腦子仁疼,她疼的找不到理智了,白檸真的很怕疼,手指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只剩下木訥的麻木。瘋狂過後整個人有些脫力,只剩下尖銳直達神經的疼,車子在醫院一個剎車就猛地停下。

“白檸?”

白檸滿頭滿臉的汗,失血過多面色蒼白。

顧琛停好車就繞到了副駕駛去給她開車門,白檸已經睜開了眼睛,漆黑明亮的眸子盯著顧琛,蒼白的面頰襯著這麼一雙乾淨清澈的黑眸,有那麼點嚇人。空氣剎那靜寂,顧琛只頓了一下就鬆開了緊皺了眉頭,去扯白檸也順口提醒她:“你手上還有傷,別鬧!”

白檸想了想,鬧你大爺!

她抬手胡亂擦了下臉上的鼻涕和眼淚還有血跡,咬了下嘴唇直接往外面走去。顧琛沒有後退,她就踩到了顧琛的腳上,低頭他的黑色皮鞋被踩了一個大大的腳印。顧琛皺眉表情十分難看,隱隱喊著怒意,白檸仰起頭死死盯著他的臉。

停車場通亮的燈光照在顧琛陰沉深刻的五官上,他半眯著的眸光十分駭人,透著股戾氣。白檸嚥了下喉嚨,她心情十分複雜,鬧也鬧過了打也打過了。可是她以後怎麼辦?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和顧琛拼生死?還是虛與委蛇與之周旋?

白檸的頭更疼了,她想往醫院去,手心火辣辣的疼。經過一路上的沉澱,她已經徹底恢復理智,並且為之前的行為感到可恥,可面對顧琛就算是再羞恥她也假裝不在乎。堅決不能讓這個變態如意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檸就發現顧琛的這種奇特嗜好。

喪心病狂的可怕,她想繞過顧琛,可顧琛依舊堵在車門前,絲毫不讓步。

白檸皺眉,卻始終沒說話。

“談個交易,怎麼樣?”

顧琛忽然彎腰一把抱去白檸,白檸忍不住發出一個呼聲還沒退回去就被攔截住,她根本無力反抗顧琛,呼聲只存在了半截,很快就把所有聲音死死壓在喉嚨裡。顧琛會因為她的抗拒而興奮,這個變態,白檸緊緊咬著下嘴唇,眼睛盯著顧琛。

顧琛用腳勾著車門甩上,結實有力的手臂從白檸的腿彎下穿過,另一手穿過她的脊背落在白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