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攬住她的肩膀往床邊拖:“醫院用藥物穩定住情緒,助理那邊已經聯絡了軍區總院,馬上轉過去,再做檢查,如果病情實在嚴重就安排精神方面的治療。”
白檸抬頭看他,頓住腳步。想了一會兒,現在也只能這麼做。六神無主,無奈她又是這麼個情況,想要去看看:“……安全麼?”
想起那天母親對自己的排斥,白檸心裡十分不安,嚥了下喉嚨攥緊手指。
“不會再出什麼事吧?”
顧琛皺了眉頭:“你現在別再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瞎折騰。養好身體,我既然答應你照顧阿姨,肯定不會讓中途發生什麼意外。”
八點半助理過來送了早餐還有衣服,顧琛在洗手間刮鬍子,嗡嗡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白檸,中午白子墨應該就辦完事了,下午我過來。”
白檸勺子攪著白粥,眯了眼睛心思沉重。
她不想去相信母親患上精神病,可是這一件件的事,她也不敢不相信。萬一真有個好歹,捏著勺子的手很緊,心臟揪成一團,她要如何承擔?
“白小姐,那裡不舒服?”
看護端來溫水,看白檸神情恍惚的模樣就開口問道:“那裡不舒服你說,我去叫醫生過來。還是和顧先生吵架了?看起來不像啊。”
顧先生看著脾氣很大的樣子,可對待白檸算是細緻用心。
“誰?”
顧琛從洗手間出來,邊走邊扣著領口,微微揚起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活動,視線看向白檸:“還想著呢?”他繫好釦子,從口袋裡掏出領帶掛在脖子上。闊步走到白檸面前,握了握她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收緊:“別想了,好好吃飯,問問醫生如何可以,明天我帶你過去。”
白檸猛地抬頭看他,他的手心溫熱罩在自己的手背上。
“手頭上的案子處理好,那就沒什麼事了。”顧琛收回手指打領帶,低沉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現在你不能出去,見了風不利於恢復,落下後遺症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白檸抿了抿嘴唇。
顧琛開啟領帶,俯身過來握住白檸的下巴,抬起,凝視著她的眼睛:“相信我。”
白檸看著他的眼睛,以前白檸也相信過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