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永遠輸了,她害怕輸。
顧琛邁開長腿往白檸的方向走,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細微聲響,白檸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
“白特助,等電梯?”
身後一個聲音猛地拉回了白檸的理智,她迅速的回頭看向來人,從沒有那一刻這麼期待別人叫她白特助。來人是她的助理,白檸揚起唇角笑了起來,十分燦爛:“是。”
踩著高跟鞋就進了電梯,白檸清晰的聽到身後顧琛低低的笑聲響起。她臉上滾燙,沒有抬頭,有些事理智知道該如何辦,可怎麼都管不住情感。情感是一個不受控制的野獸,任性狂妄奔放不受任何東西管制,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毫無規矩可言。
從一樓到白檸的辦公室,每一分每一秒白檸都覺得難熬。好在顧琛並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只是站在距離自己半米處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白檸沒抬頭,那灼熱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燒,她不知道自己抬頭會發生什麼,只好假裝不見。
走過秘書室她探頭吩咐了一句:“等會把財務報表送到我的辦公室。”
她先進了辦公室,回頭看向顧琛:“喝什麼?”
顧琛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他抬頭深刻英俊的五官上,一雙眸子黑的滲人:“下午還有事?”
辦公室很安靜,更顯得他嗓音低沉醇厚。白檸心臟快速的跳動,她抿了抿嘴唇移開視線往沙發的方向走:“年底了事情挺多的,白氏情況也比較複雜,還得忙上一段時間。”她盯著窗外昏暗的天空看了一眼,穩下心神在沙發上坐,坐下來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心情重新恢復平靜,這才抬頭:“你應該也挺忙,什麼時間再去s市?”
顧琛看了白檸一眼,隨即邁開長腿走了過來:“怎麼?希望我走?”
白檸嘴角抽了一抽,直到顧琛在她對面坐下她才恢復如常,似嗔似怒的哼了一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為什麼要盼著你走?”
顧琛盯著白檸看,忽然就笑了起來。笑了半響,他眯著眼睛凝視白檸:“我倒成了小人?”
白檸心裡有數,似笑非似的和顧琛對視:“你非君子。”
顧琛又是一陣笑,笑夠了,他抬腿架在茶几上。身體懶散的依靠在沙發上,情緒鬆懈,眯著黑眸打量白檸:“我確實不是什麼君子,我可以更小人。”
最後一句話,他話語咬得很重。盯著白檸瞧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拿出一根叼在嘴上,煙盒隨手扔在茶几上,啪的一聲響,打火機的火苗躥上來點燃了香菸。他吸了一口,眯眼看白檸:“最近工作順利麼?”
白色煙霧漸漸飄散,白檸皺著眉頭站起來走到了辦公桌前:“還好,沒什麼特別棘手的事。”她拿出乾淨的杯子接了水,又重新走到顧琛面前彎腰放下:“喝點水。”
顧琛咬著菸頭笑眯眯的盯著白檸,黑眸沉的看不到一點光亮。
白檸不大喜歡這樣的打量,實在太赤…裸。
“少抽點菸。”
顧琛抬手取下煙直接按滅在桌子上的菸灰缸裡,白檸這個辦公室茶几上的菸灰缸形同擺設,也沒人敢來她的辦公室抽菸。故而十分乾淨,一根菸頭刺眼的很。
他收回腳重新坐直,抬手握住白檸的手拉她在身邊坐。白檸也沒推開就坐在了他的身邊,顧琛靠近帶著寒氣的鼻尖碰到了白檸的脖頸,他蹭了蹭。粗糲指腹劃過白檸的臉頰,嗓音沉啞意義不明:“抽了很多年,我有煙癮,白檸。”
白檸靠著他,房間裡很安靜。呼吸間是顧琛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白檸不討厭卻也不會喜歡,她不喜歡二手菸。從白檸認識顧琛的時候,他就抽菸。顧琛說這幾句話,雖然語氣很淡,白檸卻聽出其中壓抑的沉重情緒。顧琛到底在想什麼?他永遠都是心事重重。
“冬季天氣乾燥,氣候也不好。”白檸停頓了一下:“少抽點沒壞處,別等患了肺病再後悔。”
顧琛抬手從後面抱住了白檸,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就笑了起來,低低沉沉的聲音落入她的耳朵,白檸能感受到他因為笑聲而震盪的胸腔,抿了下嘴唇。
顧琛親了白檸的臉頰:“一時半會也戒不掉,以後不在你面前抽了。”
他沒承諾什麼,菸酒在某些時候是一種精神寄託。他不是超人,也沒強大到什麼都能脫離的地步。抽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顧琛貼著白檸的臉頰,她的面板光滑細膩微微發涼,他蹭了下,手指覆上白檸的手背。從她離開自己的時候?從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顧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