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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手捧著茶杯,表情嚴肅許多,看冰宇的眼神中似乎充滿某種期待。

不過,隨著冰宇搖頭,他的期待落空,眼神暗下,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獨自窩在角落裡舔傷口,周身被無盡的孤獨寂寞吞噬。

“你還好吧?”童謠脫口問道,不明白左溢為何會有那種不屬於他的哀傷之色,但他完全是真情流露。

身為黑道上一方霸主,理應時刻保持高度警覺,他毫無防備的在另一方霸主面前顯露真性情,要麼是他並沒傳言中那般厲害,是個徒有其表的飯桶。那麼是他故意散下誘餌,誘引敵人上勾,要進行謀些陰謀。那麼是他從開始就沒當對方是敵人,像是對多年未見老朋友的傾訴。第一種可能完全排除,童謠親身體驗過他的身手,第二種跟第三種可能皆有可能,還不敢肯定,但確實在左溢身上沒感覺到一絲敵意。

“沒事。”左溢靜了靜,情緒慢慢平復。

“你想知道里面是什麼,難道那個女病人與你有關?”冰宇極少對陌生人說這麼多話,但眼前的左溢身上實在有太多迷團,他想知道答案。這些年過去,有時候他還會想那奇怪的女人為何費盡心思請他去看病,結果又不看。就算她與他師傅藍碟是故人,要給東西快遞就好了,幹嗎非折騰他一趟,最奇怪的是,那時他師傅早就不在了。

“是,我很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與我有關。至於那個請你看病的怪女人,她是我母親。當時你到我家的時候,我被她趕出房間,所以你沒看到我,我卻看到你。你雖然帶著面具,但身上的氣息瞞不了我。在今天之前,我只知你與神殿有關,卻沒料到會這麼親密,甚至不知你叫冰宇,傳言最得神女心的男人。”

冰宇、童謠對視一眼,他們如何也沒猜到左溢竟是那奇怪女人的兒子,但還是有許多疑惑。“究竟到底怎麼回事?”童謠問,突然覺得這個左溢跟神殿有很深的淵源,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你們先看看這個。”說著,左溢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童謠兩人。照片的顏色並不十分絢麗,有些泛黃,顯然已經很有歷史了。照片上帶著左溢的體溫,又隨手掏出,可見他對這張照片的珍視程度,隨時隨地都隨身攜帶,照片上的人也一定是他非常重視的親人。

“爺爺,奶奶!”冰宇、童謠驚呼,也更疑惑,不由得雙雙看向左溢。

照片上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年輕時候的落葉松,跟他老婆怪醫藍碟。冰宇傳承了藍碟的醫術,是她收的關門弟子,但他一直隨著童謠叫藍碟奶奶,對外也延用她的名字,算是一種尊敬,一種想念。還有個比他們差不多少十來歲的女孩,笑容燦爛迷人。細看的話,不難發現,藍碟與那女孩的容貌有四五分相似。

“你怎麼會有我爺爺奶奶的照片?”童謠不由得坐直身子,恨不能馬上把左溢腦袋撬開將所有疑問一次性看明白,省得像擠牙膏似的,費勁!

“落葉松是你們的爺爺,藍碟是你們的奶奶,算起來,他們應該是我的……。”

“你可別是是你爸媽。”童謠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位,突然蹦出一句,把冰寧、左溢都逗樂了,小腦袋想什麼呢?

“你真可愛。”

“謠謠,別打斷他。”冰宇又把童謠攬到自己懷裡,省著她冷不防又爆出什麼驚天言語,快半夜了,再折騰下去他們今晚不用睡了。

左溢接著說道:“其實,他們應該算是我大姨跟姨夫。我母親叫藍舞,是藍碟的妹妹,年紀要比她少十一歲,是我外公外婆老來得女。不過我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我母親差不多是由姨媽帶大的,姨媽很寵她,什麼事都依著她,讓著她,所以她的脾氣有些乖張,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據為己有才罷休。結果,她喜歡上自己的姐夫,跑去跟姨媽攤牌,姨媽跟姨夫伉儷情深,自然不肯讓步,也覺得自己的妹妹實在過分,就打了她兩巴掌。我母親一氣之下就獨自離家出走,後來無論他們怎麼找都不肯回家,就由著她在外面飄蕩,但還是暗中派人保護她。直到我出生的前一年,她被一夥毒販綁架,姨媽收到訊息不顧已經懷孕的身體趕去營救,受了重傷,不僅沒保重孩子,還差點送命,從那以後身體都不好。我母親也在那次得到教訓,幡然醒悟,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姨媽,不肯跟她回去,後來就嫁給了我父親,但她從來就沒愛過我父親,嫁給他不過是想讓自己死心罷了。”說出多年來一直獨自埋在心裡的故事,左溢覺得舒心不少。

“那你父親呢,你怎麼又成了黑水幫幫主的義子?”童謠追問,倒不是想刨根問底,只不過話趕到那兒。聽了左溢的講述,也覺跟他親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