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惱怒,狠狠瞪著左溢,同時心裡也暗自驚歎他的身手了得,放眼世界,殺手,特工,僱傭兵等統統都算上,在如此近距離搏擊中能避開她攻擊的,十個手指絕對數得過來,而且神殿人起碼佔四到五個,這左溢當真不是簡單人物啊!
外界都盛傳他為人低調,行事高調,但在童謠看來,他不是做人低調,而分明就是頭在蟄伏的猛獸,一直在搜捕能令他高調起來的獵物。不是童謠有自戀癖,感覺她就是那隻倒黴被算計的獵物。在左溢身上,童謠屬實沒感覺到殺氣跟惡意,這又不得不讓她警惕,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打不過你,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童謠失去主動權,但不代表她放棄,以退為進,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我可沒你那麼狠心,我說過了,只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在左溢的話裡,童謠聽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不由得背脊發涼,“既然如此,把Z&Y全部勢力給我,足夠你報救命之恩了。”嘴上說著,心裡頭不屑,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信他的鬼話也怪。
“好啊。”沒想到,左溢竟然痛快點頭說道,好像跟他要根向上汗毛似的,眼都不眨一下。
“你沒病吧!”童謠瞪眼罵道,這個男人老沒正經,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不知道再打什麼鬼主意。
“有。”更沒想到,左溢又點頭。
“你有病?”童謠完全被左溢帶迷糊了,因為她根本就料想不到他下一句出口的會是怎樣驚世駭俗的話。左溢跟她之前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神殿眾人寵她,朋友推心置腹,即使有時會跟她開玩笑,也都不會較真。這左溢,他滑得像泥鰍,無賴像痞子,卻又身帶無法令人生升厭惡的高貴。
“嗯。”
“什麼病?神經病!?”童謠白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相思病。”左溢眼神突然變得很深情,但童謠絕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那是對她的。
“切,鬼話連篇。左溢,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把Z&Y交給我,然後滾蛋。”被人鉗制的感覺很不爽,童謠已經被左溢壓制很久,不禁讓她想起前世被害而無法自救的無力感,所以她很生氣。
“我不會傷害你,雖然我不算什麼好人,但還不想揹負國家叛徒的罪名。Z&Y是我的心血,也不能給你。不過,如果我是你的男人,我的自然就是你的,兩全齊美,你說是不是?”左溢吐著曖昧不明的氣息,整個人幾乎壓在童謠身上。
童謠側開腦袋,不知道左溢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手法,就是掙脫不了。他就好像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可以隨心所遇變化,氣得童謠緊咬貝齒,雙眼怒視。
“左溢,放開我!”若不是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任何惡性,縱然拼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放過這個大膽輕薄自己的狂妄之徒。
不過,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左溢雖為黑道中人,囂張嗜血,狠辣無情,是個大魔頭,但他骨子裡透露的本質卻是光明磊落,正直義氣的,而且童話也稱讚他的為人。同為黑道大佬,認人斷友方面肯自有獨到之處,不瞭解左溢,但她相信童話。這些年暗域同Z&Y井水不犯河水,除童話對左溢尊重之外,想必左溢對童話也有敬仰之意,兩大勢力才會和平共處,在黑道上遙相呼應。正因如此,不知不覺中,童謠對他多幾分耐心。
“好。”左溢突然變得很好說話,鬆開手腳,還童謠自由,臉上笑意如一隻千年成精的老狐狸,用明睿跟他比的話,顯然眼前這個男人的道行更深些。
童謠活動了一下手腕,不打算再跟他糾纏,反正他自己說不會傷害她,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給自己樹敵,惹不起,打不過,她躲得過。走過左溢身邊,故意發洩似的推他一把,顯得有些孩子氣,自己卻渾然不覺。左溢順勢後退一步,手捂著被童謠纖手推過的地方,哀怨的目光好像在討好,也好像在控訴她的暴行。
童謠假裝看不見,大步朝蛇娘子蜷縮的旮旯走去,她可沒打算放過她。從左溢進門,童謠就注意到,蛇娘子眼中升起期冀的目光,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從這個細微的情緒波動中不難推斷,雪月伊人是Z&Y的產業,左溢是蛇娘子的主子。那麼,今天綁她來到底是蛇娘子自己的主意,還是左溢的意思?聽左溢的意思,他不僅知道她是神女,還知道神殿的使命,那他也應該知道只要Z&Y不做違背神殿使命的事,它所作所為神殿一概都不會過問,今日行為他的目的何在?
“難道你不好奇我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嗎?”見童謠欲走,真沒有與他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