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微抿起,露出倔強卻幸福的表情。
廖蒼毅,我說過,我敢為我哥去死……
……
……
“少爺!蕭小姐她……”二樓視窗傳來一聲低低的呼聲,如姨透過滿是水痕的玻璃,看著碧綠廣闊的草地上已經空空如也。
廖蒼毅抿了一口熱茶,嘴角挑起,側耳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碰!”門被重重地開啟,如姨和廖蒼毅同時望向門口。
拖著長長的水漬,腳步虛浮如鬼魅,蕭籽棠臉色雪白卻充滿倔強的看著廖蒼毅,穩了穩凌亂的氣息,極慢極慢的走過去,示威似的揚起臉,靠近那個冷漠如冰的男人,“還給你。”
說著,右手揚起,藍色寶石在空中劃了道璀璨的光芒,打在了廖蒼毅堅實的肩膀上,他下意識的接住,看著手裡帶著水漬的寶石海星,邪氣的笑了,“慢了點,以至於我現在完全失去了興趣。”
說完,廖蒼毅面無表情地一揮手,將還沒捂熱的寶石海星精準無誤的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你……”蕭籽棠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鑰匙扣被他這樣毫不在意的丟棄,憤憤的看著他,“原來你的‘喜歡’這麼難以保值啊,轉眼而已,珠寶在你手裡就成了垃圾……”
“不必拿話敲打我,我要收拾你,不需要點火就能把你燒得生不如死。”廖蒼毅一頭栽倒在柔軟寬大的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喃喃地說,“你弄髒了我的地板,給我擦乾淨——要不是我的腿傷了,今天一定好好招待你……啊對了,腿傷也是你引起的,這筆賬晚點算給你……我要睡了,如姨,你先出去吧……蕭籽棠,你擦完了地板,再給我滾出去。”
說完,廖蒼毅扯過被子,合上眼睛淺淺的睡去了——看來自己的身體是不行了,越來越疲乏,越來越禁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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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度降臨,雨後的夜晚被濃重的溼氣籠罩著,月色若隱若現。
蕭籽棠仰在枕頭上,渾身滾燙,一絲力氣也沒有。在這樣一個被暴雨淋透的夜晚,她唯一能慶幸的,就是今晚不會再見到廖蒼毅——他的身體不舒服,晚飯也沒有出來吃,只是叫如姨送過去,便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
可是就算身體不好,脾氣還是像炸彈一樣的可怕。上午她擦完了地板,又被他呼喝著噴了一遍消毒液,最後又上了一層蠟才算完事。她收拾完就飛快的逃回了這間客房——和那個惡鬼在一個空間裡,呆上一分鐘都讓人感到窒息!
一天又過去了,她在日曆上狠狠地劃下第二個紅叉,心情是難以言說的複雜。
不知道哥哥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第十九章 親人夏織
蕭籽棠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睡意迷迷糊糊的降臨了,她這兩晚都在驚恐和屈辱中度過,根本沒有好好睡一會兒,正要睡去,牆角的揹包裡,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手機鈴聲——
蕭籽棠一個激靈!
會是哥哥嗎!
她立即跳下床,疾步走過去,三兩下拉開揹包,怦怦的心跳聲衝擊著胸口,她定了定顫抖的雙手,才把手機取出來,螢幕上跳動著來電顯示——夏織。
雖然有些失望,但這個電話也猶如一束溫暖的光芒,給她完全黑暗的世界撕開了口子。
夏織和另一個叫王婉薇的女孩,是她最好的兩個朋友,從大學時期就情趣相投,畢業後,三個人更有幸進入同一家公司工作。在處處充滿激烈競爭的社會里,她們三個難得沒有被世俗腐蝕,仍然保持著純淨而堅固的友情。
蕭籽棠眼眶一熱,急忙接通電話,聽筒立即傳來夏織清脆直白的怒吼,“蕭籽棠你搞什麼鬼!今天不來上班也不請假!打電話也沒人聽!你知不知道老闆今天很火大!要不是我和婉薇拼死求情你就死定了!”
一口氣說完,直率單純的夏織有些喘,趁著這個空隙,蕭籽棠急忙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知道自己必須要對好朋友撒謊了,蕭籽棠想了想,開口,“幫我辭職吧……我在外地有個叔叔,他的公司剛建立,急需用人,所以……我現在已經在他那了。”
“什麼!你個見利忘義的死女人!有好工作就自己跑了!明天我跟老闆說了他非遷怒臭罵我不可!那你這一走是不是不回來了!啊!太沒良心了!不說一聲就走了!”夏織怒吼,蕭籽棠幾乎可以想到電話那端的她一定是張牙舞爪氣急敗壞。
想到這,她難得笑了出來。和廖蒼毅的契約定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