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顧小年將繡春刀緩緩抽出,精緻的繡紋上還有未曾洗淨的血痕。
“大家都想升官發財,現在富貴就在眼前,你我齊心協力,必然能拿下此人。”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話音落下,他不再看是否猶豫的宋輔等人,第一個衝了出去。
腳踩欄杆而起,顧小年眼中只剩下眼前之人,他的臉色繃緊而冷冽,璀璨的刀光似乎要在這一刻劃破天際。
……
鄧三看著顧小年的背影,將手裡早就射完了的三連勁弩丟下,咬咬牙同樣衝了上去。
宋輔大喝一聲壯了壯膽,緊隨其後。
其他人面面相覷,腳下哆嗦幾下,同樣大喊著持刀衝了過去。
平陽公主一直看著,此時皺了皺眉,“錦衣衛竟窩囊至此?”
邊上小花仔細看了眼,搖頭道:“南鎮撫司監察司的錦衣衛,有的甚至一輩子都沒機會跟別人動手。”
“怎麼會?”平陽公主有些驚訝。
“這很正常,”小花看著場中交手的幾人,說道:“他們只管抓本衛的自己人,有北鎮撫司的那幫緹騎在,他們根本不需要動手,人們畏懼的不是南鎮撫司,而是他們手中的權利。他們所能看到的生死,恐怕就只有在詔獄裡能偶爾見到。”
“為什麼?”
“進了詔獄,生不如死,真正的死亡只不過是一刀下去的輕鬆,他們能看到的血,只有這個。”
“真給錦衣衛丟臉。”平陽公主蹙著眉,臉色不愉。
小花聽了,沒再出聲。
而在他們交談的短短時間裡,場中已經倒下了四人。
顧小年雙手握刀,暗自調節著被震得發麻的手腕,他還是低估了何謂先天一流。
鄧三和宋輔兩人身上也各自帶傷,錦衣破裂,鮮血模糊。上面數道爪痕留下,撕開了大片的皮肉,此時兩人疼得頗有些齜牙咧嘴的意思。
而還能站著的幾人同樣臉色難看,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穩。
顧小年無暇他顧,雙腳一動,整個人便再次揮刀而上。
邢保東的爪功似是虎形,施展起來猶如猛虎下山般威勢凜凜。
他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真氣,像是一層看不見的氣流,每當顧小年的休命刀抽冷子砍中時,都像是遇到了鐵甲般的阻礙。
不是刀法不成,而是以他現在的力道,根本砍不破對方先天境界的護體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