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記手刀。
不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有一抹刺痛。
休命刀是上乘的刀法,除了以殺招著稱外,還以其凝鍊的煞氣聞名。
鄧三沒有將刀法練至大成,但總歸是有了那麼一絲可以轉化的煞氣。而就是這道煞氣,破開了對手的防禦。
臉色蠟黃的中年人將脖頸上的血絲抹了抹,默不作聲。
雖然護體真氣被破開,但這連小傷也算不上,終究還是他贏了。
關螢臉色黯淡,比試三場,如今他們已經輸了兩場,剩下的也就不用再比了。
而關青則是衝進了雨裡,把鄧三接了回來,後者如今臉上著實恐怖,就跟開了染坊似的,這血被雨水一衝,跟不要錢似的塗了一臉,連衣襟上都深深一片。
鄧三隻覺得眼前滿是金星,更有鑽骨的劇痛。在看到那郎中過來後,眼皮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哎,”關螢想上前看看,卻被關青攔住了。
“別去添亂。”他說道。
然後,關青重新走進了雨中。
“第三場,誰來?”
關青站在擂臺上,雙手垂落,淡淡開口。
褚龍象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比試三場,如今你們已經輸了兩場,還來什麼第三場?”
關青說道:“輸贏好說,同樣說好比三場,那就要比完。”
褚龍象皺了皺眉,左右已有人在勸。
“鏢頭,他這是輸不起了,不用搭理他。”
“就是,有張幫主趙老爺他們作見證,哪還用得著他來反悔?”
褚龍象聽著,然後看了看那邊涼棚裡的幾人,只見那幾人臉上也是有些不好看。
“怎麼,不敢?”關青在擂臺上朗聲道。
顏岑看向身邊這人,問道:“他這是想反悔嗎?”
顧小年冷哼一聲,“他是想打死那鏢頭。”
顏岑一愣,而後恍然,“是了,定約做賭的是他倆,甭管輸贏,要是他死了,關青自然就不用磕頭賠罪了。”
轉而,她又問道:“可若是那鏢頭派其他人出戰呢?”
顧小年說道:“那人們就會說關青願賭服輸真好漢,他卻是無膽之人,堂堂鏢頭連上擂臺都不敢。”
顏岑‘啊’了聲,終於聽明白了。
她有些擔憂地看了眼鄧三那邊,自語一聲,“鄧三也是,剛才差點被打死。”
顧小年沒出聲。
他只是看著站在擂臺上的那人,眼神微冷。
……
他是看明白了,關青今天是把他也算計上了。
鄧三這次出戰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可他不自量力也好知恩圖報也罷,終究是自己的人,他要出了事情,自己肯定不會不管。
顧小年覺得關青有些自作聰明瞭,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