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大人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俞文昭一噎,臉色黑了黑。
他看著顧小年平靜看來的眸子,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他本是看著這小子在明顯走神,便故意想讓對方出個醜,可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落下,對方便馬上回應了。
一問一答,如此快速。
俞文昭不再看他,對眾人說道:“皇太孫是在宮裡失蹤的,具體時間地點不明,從者不明。唯一知道的,便是今早宮女喊他用膳時,發現人不見了。目前宮中已經戒嚴,神都城門亦是如此,有進無出。
姬帥現在想必已經著人通知了風滿樓和無衣堂口那邊,各位大人這裡回去後也記得通報手下弟兄一聲,在這段時日裡莫要節外生枝,該放的案子該查的人都放一放,免得連累到本官的頭上。”
“此案關係重大,陛下有旨,誰能破案,重重有賞,督主和太子也是如此吩咐。七日,各位都是錦衣衛中的翹楚,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心裡也應當明白要如何做。散了吧。”
堂下幾人臉色不肖多說,肯定是都陰沉下來了的,他們也不交談,快步走了出去。
顧小年卻故意等了等。
他看了看堂首上的俞文昭,後者並沒有叫他,只是向這邊看了看,似是冷笑了一聲,便繞進了後頭。
顧小年皺了皺眉,這不像俞文昭的風格啊。
狗改不了吃屎,事出反常比有妖,俞文昭這番姿態,更是讓顧小年警惕起來。
……
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事關宮中,每一件事都要將腦袋別在褲腰上。
辦妥了還好,若是出了岔子或是辦不好,沒二話,丟官兒是小事,嚴重的還要牽連到身家性命。
顧小年跟顏岑打了聲招呼,讓後者去知會鄧三一聲,然後便騎馬往皇宮那邊而去。
有時他也會自個兒想想,自己一心所求武道巔峰,如今卻要為俗事所累。可要是說棄了官身,除了捨不得之外,還會多太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極大可能還棄不了,除非死了。
官氣最是盛氣凌人,有些時候,這腰牌這身份便是最大的便利。
只不過這官當得多少有些不順心就是。
顧小年搓了搓臉,認真想想,拳上要自由,在這權上還是有太多人擋在前頭了。
若是少一點兒人,或許才會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