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一身的先天一炁。真氣再多,終究只有咱們兩個才是同源。”
顧小年說道:“這裡是你那縷殘念構成的精神世界,只要我把它打破了,外面的陣法自然就會破除。”
白錦臉上有幾分陰沉,“區區先天,你覺得自己能做得到嗎?”
顧小年笑笑,“既然敢坐上棋盤入陣,自然便有十足把握。”
白錦目光微凝,心中竟有猶疑而生。
是真是假她無從判斷,只是看眼前人平靜從容的模樣,她心中實在是捉摸不定。
顧小年猛地上前一步,白錦微驚,下意識便退了一步。
“怎麼,你也會怕?”他笑得很是不屑。
白錦沉了沉眸子,“既然你找死,那便怪不得本座。”
話音落下,她便已出手。
素白冰涼的手掌按在了顧小年的小腹丹田處,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此時並非肉身實體,卻也是玄妙的精神意念,那種觸感太過清晰。
白錦忽地媚眼如絲,輕輕舔了舔唇角,身子一下與他貼近。
“待會兒可能會有些痛,你要忍住。”
顧小年皺眉,沒有覺得半點旖旎,活了千年的老女人,即便容顏依舊,他也沒有絲毫動心。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可能會很疼,你也要忍住。”他說道。
白錦一愣,隨後便感覺到通體一涼,她心中一下駭然。
……
白錦覺得小腹忽然有些發熱,彷彿有一股暖流生成。
這股暖流竟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最終順著經脈流向右手,然後消失在掌心裡。
而她右手掌心所按的,便是那人的丹田位置。
“你!”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力量竟是在詭異地被對方吸走,而他們此時以意念交感,本就是玄妙的精神觀想,此時被吸走的便是她的本源之力。
也就是被棋盤陣法折磨千年而愈加堅韌的那道神念,更形象地說,便是一個人苟且的靈魂。
“這是什麼功法?!”她厲聲而尖嘯,想要將手拿開,卻渾身猶如禁錮,絲毫動彈不得。
然後,她便被抱緊了一個冰冷的懷裡。
那人的胸懷很冷,讓她想起了天山上的冰雪,前所未有的觸感讓她心神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