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說什麼。
自己不擅長查案辦案,但當差這麼久,連番經歷也不是白來的。在武道上也不必多說,他現在進展神速,就算瑣事纏身,修行上也從未懈怠丟下。
所以,這麼一個人來向自己示好投誠,他是說不上高興什麼的。
不能幫自己的下屬,要來何用?說不定還會因為某件事而牽連到自己,得不償失。
蔣全見了顧小年的面無表情,還以為他不高興了,在盤算要怎麼處置自己。
是以蔣全連忙拱手,開口道:“大人智慧武功絕倫蓋世,但肯定也有力有不逮的時候,大人說出來,在下可以代勞啊。”
顧小年笑笑,“代勞?本官執掌監察司,手下錦衣衛百人,你能比他們有用?”
蔣全臉色一僵,目光慌亂。
“你如今在玉箸社也是籍籍無名,武功平平,連先天都不是。破案整理,緝兇拿人,你行麼?”
顧小年絲毫不在意對方臉色,只是聲音漸冷,“此前與邱梓越混跡一氣,現在刀在脖上,便賣了身邊之人求饒乞命,無能無德,本官用你作甚?”
蔣全臉色變幻,被這毫不掩飾的話說的一陣陰晴不定,他有心張口,卻只敢在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敢說出半個字。
只不過隨著顧小年話音的冷淡,蔣全額頭已滿是冷汗,他的後背此時同樣被冷汗溼透。
毫無疑問,自己對對方來說是沒有用處的,對方抓自己等人的目的,不就是要打殺了麼。
蔣全喉間滾動,嚥了嚥唾沫,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呼吸都覺得艱難。
“怎麼,是不是心中不忿,在腹誹本官?”顧小年的話彷彿幽風,在這明明仍有豔陽高掛的時分,卻讓蔣全彷彿置身冰天雪地。
他再也忍不住,腰身一軟,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
顧小年冷眼看著,隨著他武道修為日增,對於玄乎的‘勢’的把控也愈加純熟。
他所在腦海裡觀想的是那巍峨的截龍關,將天下第一大江洛水雲江在兩岸崇山峻嶺間橫生截住,分成數十水道。
既預防了汛期對沿岸的破壞,又解決了周遭居民的吃水問題,此‘勢’可謂是堂正大勢。
‘勢’重要嗎?當然重要,這就像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秘法,卻更為高深。
天人之境,以自身溝通天地,便在於這‘氣’與‘勢’。
在顧小年尚不知情的時候,他在意境上已經觸碰到了那個千年絕跡的境界。
當然,這並非偶然,他有時會妄自菲薄,在於他的根骨資質,在於他的先天體質上的虛弱。
可在慢慢變好的同時,正因為他前世不同於此間世界的見聞,在破境先天有些掣肘的同時,卻對以後的武道增添了基石。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前世之多彩繽紛,自然不會是簡單的回憶。
它存於人的心底,早就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而現在,大周天下承平,顧小年無法感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天下大勢,卻能借物觀想,感悟另一種人文地理。
雖然現在勉強只能算是雛形,但這是屬於他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