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漕運,肯定都是有朝廷點頭,且存在箇中關係的。
現而今,魔教在神都劫法場一事儘管傳遍江湖,但這跟朝廷親自下令昭告是兩碼事。
前者,可以說是一種家事醜聞,後者,則是鬧大了。
同樣,那樣的話也會讓魔教成為眾矢之的。
本來魔教便是一群無法無天行事不守規矩的人,自出現以來便得罪了不少世家門派,雖不至於像邪派那般人人喊打趕殺,但也為人所不喜。若此次有朝廷牽頭,徹底覆滅魔教的話,想來很多江湖同道都會幫忙的。
尤其是自詡正道的名門正派,他們總會最先響應。
……
“事情鬧大,若有麻煩,便不是你我能夠擔待的起的。”
顧小年看著要上樓的呂瑾,開口說道。
他並非沒有打算,因為事前考慮到羅蜜等人或許無法建功,便讓她在那老頭身上留下了尋蹤標記。這樣一來,即便是再碰到雷雨天這等惡劣天氣,亦能牢牢咬住對方。
他有想印證心中想法的打算在,那就是這或許是女帝周馥埋下的一步棋,他與顧昀既是棋子亦是執棋之人。
至於這盤棋最終會成就哪一位,現在還不好說。
而且,顧小年認為上官容兒應當也是知道此間機密的,所以他不想讓呂瑾魯莽行事。
然而呂瑾卻並不知情,也不領情。
她站在樓梯上,冷冷回頭,目光俯瞰,“你以為自己是誰?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若說以前還心懷忌憚,仍將上官容兒的告誡放在心上,那麼,在今夜被顧昀一拳打折右臂後,她便沒有了絲毫顧忌。
顧小年目光平視,嘴角微揚,“見諒。”
呂瑾冷哼一聲,踩著樓梯上樓。
腳步聲有些重,看得出她的心情的確很不好。
羅蜜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陰沉,“不識好歹。”
“大人,你真能嚥下這口氣?”她有些不解,依手裡掌握的情報來看,身邊坐著的這人實在不像是那種脾氣很好的人。
被人當面這麼落了面子,莫說是身居高位,就算是普通人也難免不會舒服。
更別說,呂瑾不過是東廠區區掌刑千戶罷了。
顧小年無聲笑笑,輕甩手,茶盞落於櫃檯之上。
“莫著急,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