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三軍之眾,可使必受敵而無敗者,奇正是也;兵者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虛實是也。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亂生於治,怯生於勇,弱生於強。
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
終於等到我再也想不起任何關於兵勢的內容,我才停下了筆。看看桌上的蠟燭,居然已經燃燒殆盡,而屋外早已天光大亮,魚肚白的色調顯示著此時還是凌晨。
我微微嘆息一聲,伸了個懶腰。此時再回出塵園已是不可能,蕭祁因為成親,所以免去三日早朝,難得有個機會可以睡的晚些,況且他還要應付即將到來的鄭定山,我還是不要把他吵醒的好。
想到這裡,倦意已經襲來,我也不顧什麼了,先睡一覺再說吧。這麼想著便隨意的趴在了桌上。
這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己不在書房,反而躺在出塵園的臥室裡。我撓了撓頭,印象裡我是在書房沒錯啊。一向睡覺很淺的我這次被人從書閣移到臥室,居然絲毫沒有察覺,看來我真的是太累了。
芙兒推門進來,見我已經起身,便趕緊過來伺候我洗漱。洗漱完畢,我草草用了些糕點,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鄭定山與蕭祁的戰局。
芙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道:“鄭大將軍是來了,但是王爺與他在書閣中做什麼,我們做下人的哪裡會知道?”
我瞭然的點頭,暗笑自己真是太著急了,居然問起芙兒來。蕭祁和鄭定山是為奪兵符而戰,當然不會讓外人知道。
不過某些知道的人也不見得就是內人,比方說我。
我衝芙兒擺擺手,“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瞧瞧怎麼回事,你去好好照顧君君吧。”
芙兒點點頭,剛要離去,就見一人推門而入,神色慌張無比,看見我的剎那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急急的叫道:“王妃……啟稟王妃,王爺他……他……”
我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如意,當日為蕭祁治傷時他比吉祥更顯伶俐,因此我對他記憶較深,此時見他如此機警之人竟這副模樣,還是為蕭祁而來,我便覺得事情不妙,趕緊追問道:“王爺出了何事?你快說!”
如意平復了些情緒,趕緊回話道:“王妃快去瞧瞧王爺,他剛才暈倒了。”
我一愣,心中有些無奈,蕭祁怎麼又暈倒了。
雖然這麼想,腳步已經急切的朝外走去,如意緊隨而至,快走上前,為我帶路。
第二卷 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相識 第五十八章 客從東海來
書閣裡香菸嫋嫋,我特地點上了安神香,最裡間,屏風後,蕭祁在軟榻上安靜的沉睡著。
剛才隨如意趕來時,看到鄭定山神色複雜的盯著昏迷的蕭祁,我頓時便慌了神。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我救人無數,何時這般不鎮定過?
好在還是把他救回來了,他明顯是精力耗盡才會暈倒,好好調養倒也無礙,只是這副身子再也經不起這樣三番五次的折騰了,看來我要為他調治一些補身之藥才行了。
我看了一眼他安寧的睡顏,突然覺得塵世間滿是寂靜。這場景彷彿是千年不滅的一個夢境,我怔怔的看著,竟忘了所有的雜事。
屋外有人輕咳,我回過神來,轉身走出裡間。
吉祥和如意恭敬的站在外間,看到我都垂目不語,神色滿是恭敬。
我抬眼看向咳嗽的人——護國將軍鄭定山,他自蕭祁昏迷後就一直守著,並未離開。見我終於走出來,神色似乎變得輕鬆了些,向我拱了拱手道:“王妃恕罪,老夫不知祁王身體有恙,不知祁王現下如何了?”
聽他這麼說,我趕緊穩住神色,笑著看向他,“將軍多慮了,王爺身體無恙,只是最近操勞過度,有些勞累罷了,剛才經過診治,已經無礙了。”
鄭定山仔細了看了我一番,見我神色似乎並無異樣,才完全放鬆了神色,“如此便再好不過,否則老夫就是一死也難辭其咎了。”
我見他神色間似乎對蕭祁十分關切,不禁有些奇怪。既然關心他,幹嘛還要緊抓著兵符不放,一定要跟他分個勝負呢?
鄭定山見蕭祁沒事,便要告辭離去。我扯出一個笑容,帶著試探的語氣問他:“不知今日將軍與王爺……戰局如何?”
雖然吉祥如意就在眼前,但是我知道嚴傳正會把他們送到王府必有用意,況且蕭祁剛才一暈倒是如意來報,便可得知蕭祁一直讓他們守在附近,所以也不用避嫌。
鄭定山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我說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