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此時聽了我的話,蕭祁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眼看向我,神情頗為無奈,“我是沒空,旁人只知道太子要回來,卻不知道這京城的人事正在更迭,假如不把握好這一機會,以後就再難出頭了。”
我往他那邊走了幾步,看了一眼他剛剛寫的東西,似乎是一長串名單。“你這是寫的什麼?跟人事更迭有關的?”
蕭祁點點頭,“這些都是我的人,我在想著如何將他們安排到要更迭的官職中去。”
我睜大眼睛又掃了一遍名單,那麼長的一串……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親信了?壓住心裡的驚愕,我暗暗吞了吞口水,蕭祁真不是個簡單的主兒。就這份能耐,完全是個天生的謀略家啊。
蕭祁見我一副驚訝的表情,笑了笑,“不用驚訝,假如再將西北十五城那些官員加進來,會更多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西北十五城?你還沒去,哪有機會拉攏他們?”
蕭祁瞥了我一眼,“難道非要自己去才能拉攏他們?”
我一愣,當即反應過來,“是段大將軍。”
蕭祁點點頭,算是承認。
我恍然大悟,難怪段治會去西北十五城的,原來是給他做說客去了,蕭祁真是好圖謀,每個關節,每個角落,他都不會放過。
蕭祁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渾身散發著一股慵懶的氣息。他有些疲倦的拖著步子坐到一邊的圓桌邊,從腰間的懸著的一個小布袋裡取出一顆藥丸塞進嘴裡,邊嚼邊道:“九歌,下次將這藥做的甘甜些吧,現在這個也太苦了,實在叫人難以下嚥啊。”
我看著他一貫平淡如水的臉此時皺的如苦瓜一般,忍不住笑出聲來,邊笑邊回答:“這可……不行,良藥苦口……利於病啊。”
蕭祁無奈的搖了搖頭,嚼完那顆藥丸,趕緊倒了一杯水給自己灌了下去。
我見他這副模樣又笑了起來。
每天這情況都要上演一次。蕭祁的身子越來越差,我給他做的藥丸也由原來幾日服一次變成了一日一次。雖然每次都會被他愁眉苦臉的模樣逗笑,但是笑完後又覺得無限的淒涼。蕭祁這樣整日操勞下去,到底能支撐到何時?何況他現在每月還要給君君續命血,這無疑又是雪上加霜。
視線移上他修長的手指,那裡已經有了好幾道傷口,是他與君君彼此聯絡在一起的標誌。君君每次都是暈倒了才會被就醒,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以這樣的方式延續下來的,但是我卻是每次都親眼目睹。每一次看著鮮血從他蒼白的身體裡流出,我都覺得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