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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哥嘆息一聲,表情有些複雜的道:“昨晚我回到家不久便見到了一個人……”他語氣停停頓頓,嘴唇幾度張張合合,好半天才繼續道:“是越龍成,他被人用暗器傷到腰間,在我房中躲了一晚,今早才走……”

我怔怔的抬頭看向七哥,大腦頓時靈光一閃,立即將昨晚的事件和越龍成受的傷掛上了鉤。難怪我會覺得那個人影熟悉,原來他就是越龍成。他怎麼會突然來我房中?昨夜那兩聲低嘆又是什麼意思?

七哥古怪的看了看我,好半天才道:“他怎麼會出現在商府?九妹,你可知道?”

我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話來。叫我怎麼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正在疑慮間,忠叔快步走進了屋中,急切的對我道:“九小姐,祁王殿下派人來請,似乎十分焦急,馬車正在外面等著,您還是趕快去吧。”

我微微一愣,繼而欣然點頭,終於有個理由可以迴避掉七哥的問題了。

跟七哥告罪一聲,我連衣服也沒換便隨忠叔往大門走去。剛出大門便看見那輛熟悉的精緻馬車,車邊站著段豫,依舊是昨晚那一身黑衣。

段豫似乎已經等待良久,見我到來,他趕緊快步迎了上來,微微湊近我小聲道:“九小姐請快些,表哥他突然暈倒了……”

第一卷 玉輦縱橫過主第,金鞭絡繹向侯家 第五十章 陰沉的太子

蕭祁怎麼會突然暈倒?我一路帶著疑問趕到祁王府,幾乎人還沒站穩,便被段豫拉著快步走進了出塵園中。

段豫邊走邊道:“表哥人本來是好好的,但是見了一位訪客之後便突然身子不適,我送完客人回來,便看見他暈倒在地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心裡卻在腹誹:既然身體不適,幹嗎還要硬撐著見客?

跟著段豫急匆匆的走進內室,就見蕭祁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如初見時那般蒼白文弱。但是與一年前不同的是,他的眉間多了幾分英氣,再不似當初那般氣質文秀,反而隱隱透出一絲剛毅。

為他把了脈,發現只是有些氣血上湧,許是受了刺激後體力不支吧,只要好好休息便會沒事。但是他如今身子孱弱,這種刺激還是要少經受的好,否則我真擔心他連十年的時間也沒有了。

把完脈後,我將蕭祁的手腕放回他寬大的衣袖下,眼神卻突然瞄到他的手。剛才還沒發現,原來蕭祁的手中竟還緊緊握著一樣東西。我細細的觀察一番,是個香囊。湊近嗅了嗅,這味道……是焦蘭香?

焦蘭香並不是一種固定的香料名稱,而是一個泛稱,指那些由許多材料融合在一起的香料,因此焦蘭香具體的味道如何完全是由制香人決定的。正因為這個原因,從某些意義上來說,焦蘭香雖有無數種,但屬於每個人的那種焦蘭香都是獨一無二的。

現在蕭祁即使昏厥也要緊緊握著這香囊,莫非是

我腦中立即明白過來,轉臉看向段豫。他還在等我診斷的結果,此時見我看他,趕緊走近了些。我沒有理會他對蕭祁關切的目光,只是問道:“段豫,你口中那位訪客,可是當朝太子妃秦桑桑?”

段豫一愣,有些驚愕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抿了抿唇,有些沒好氣的道:“還以為他早治好了情傷,沒想到還是老樣子,要是老這樣下去,他恐怕連十年時間也沒有了。”

段豫眼睛大睜,一臉驚駭的看著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有……這麼嚴重?”

我點點頭,“反正是不能再這麼受刺激了。”瞥了一眼蕭祁手中的香囊,我繼續道:“不過他會不會聽你我的勸告,還要另當別論。”

畢竟照現在的情況看來,蕭祁心中還是有秦桑桑的。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蕭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唉,看來秦桑桑至今還是蕭祁的軟肋啊。

又囑咐了段豫一番,我留下一副藥方便告辭離去。還有兩日我便要嫁過來,按照規矩,我跟蕭祁婚前是不能見面的。此時情況緊急可以不提,但既然他沒事了,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走出祁王府的大門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的情況真是微妙,我居然在自己未來老公私會舊情人暈倒後,還十分細心地為他診治。天底下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我這樣的好老婆啊。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嘴角便勾了起來。

段豫原本是要派人送我回去的,但是我想一個人走走,便謝絕了。正埋頭走著路,身前突然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這不是商家九小姐麼?什麼事情讓小姐如此高興,連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