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了黑色的眼睛,那是為了讓我多殺鬼子”
時間在崖頂眾人的煎熬下悄然而過。山下的篝火已經燃盡,只剩下一堆木炭在夜風中忽明忽暗。鬼子的狂笑跟姑娘們的哀嚎也漸漸停止。可惜的是,被凌辱了的姑娘們最終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厄運。這就是鬼子,禽獸不如。
夜風吹過山頂,帶著嗚嗚的聲音。夜,漸漸的冷了。或許過不了幾天山上的樹葉也將落盡。
一條粗粗的麻繩從山崖上慢慢的落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鬼子的哨兵依舊睜大了眼睛四處觀望。可惜周圍除了風聲跟巡邏鬼子的皮靴踩在地上發出的咚咚聲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一條矯健的身影從山崖上慢慢滑下,不帶一絲聲音。鬼子的暗哨潛伏在一個石窩子裡,眼睛注視著哨兵。暗哨,是指揮部的最後一道安全閥。
鬼子的佈置不可謂不嚴密,明哨暗哨巡邏隊,在這個小小的山包上組成了一道看似密不透風的防禦圈。城門口的鬼子在凌辱屠殺了最後一個姑娘後已然返回城裡,只留了一個班的鬼子駐守城門,輪流休息。這次戰鬥死人太多,時間太少,鬼子只是清理了山包上的死屍。山下還不適合紮營。
再嚴密的防守,在胡一舟的眼裡也是漏洞百出。畢竟他們差了80年的知識跟經驗。更何況,胡一舟更加熟悉這裡的地形,而小鬼子的所有佈置都是在胡一舟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潛伏,潛入。胡一舟躲過了巡邏隊,躲過了哨兵,暗哨已經被他扭斷了脖子扔在原地。這一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鬼子的帳篷就在幾個山頂之間,被風,朝陽,鬼子挺會選地方。而在胡一舟看來,這裡更適合給鬼子當墓場。
接近帳篷,隕鐵打造的匕首已經握在手中。這是河蟹大神送的禮物,今夜,將飽飲倭奴之血。
胡一舟沒有先去村夫少佐的帳篷,在他看來,山頂上的所有鬼子都將是死鬼子,只是事件早晚而已。
走近第一座帳篷,敏銳的耳朵已然聽出裡面的呼吸聲。六個鬼子,跟山頂上看到的數目一致。刀鋒掠過帳篷的篷布,就像是沒有阻礙般地割開了一個一人進出的洞口。進得帳篷,六個鬼子睡得香甜。在良好的夜間視力下,帳篷門口的一個小機關映入眼簾。一根細線,拴著一個鐵盆掛在高處,掀門進來必定拉斷細線掉下盆子驚醒鬼子。沒有言語,一道黑影在帳篷中一閃而過便閃身出了帳篷。黑影出了帳篷之後,帳篷裡的通鋪上才相繼發出六聲“滋”“滋”的聲響,以及吼吼的吸氣聲。這聲音在帳篷裡很響,只是傳出帳篷之後便被吹散在了夜風裡。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鬼子的帳篷大小不一,裡面的人也有多有少。胡一舟沒有去動鬼子警衛小隊的帳篷,畢竟他們要換班,鬼子睡的不一定那麼死。
大隊部,運輸隊,通訊班,炮兵跟機槍中隊的殘餘,野戰醫療隊裡的傷病跟醫療兵,全部死在了胡一舟手上。有的是割喉,有的是扭斷脖子。最後,鬼子的村夫大隊長也在睡夢中去伺候天照大神了,山野也跟隨而去。山野村夫在地獄剛好做伴。
周圍的山巒上傳來一陣陣淒厲的狼嚎。那是在夜風中嗅到血腥味的太行山野狼發出來的。這座縣城本就偏僻,野狼也格外多。白天戰鬥的槍炮聲驚擾下野狼不敢過來,晚上就成了狼的天下。
這裡的野狼很兇猛,在胡家村就算是人人練武,每年也傳出幾次野狼傷人事件,所以下地幹活上山打獵都是結伴而行。能像胡一舟這般單獨上山的,都是有數的幾個高手。否則,傳承了幾百年的胡家村也不可能就那麼幾百號人。
胡一舟知道自己要加快速度了,這裡山崖高,野狼不一定下來,但是山崖上那十幾個弟兄就危險了。
估算好時間,胡一舟來到了警備小隊的帳篷掀門進去。54人的小隊並不是住在一個帳篷裡,山上空地小,支不開大帳篷。殺戮,依然是殺戮,冷酷,無情,解恨。
“終於輪到你們了”胡一舟躲在一塊岩石後面,看著擦身而過的一個小分隊鬼子。悄無聲息的跟上最後一個鬼子,從後面兩手抱住鬼子的頭順勢一扭,骨骼斷裂的聲音被掩蓋在皮靴落地的聲音裡。一隻手接過鬼子將要落地的槍,另一隻手已經將軟軟沒有生息的鬼子放在了地上。而後,撿起槍跟自鬼子隊伍後面。
“這樣太慢了,那就來個快點的吧”
想要加快殺敵速度的胡一舟提起一口真氣弓身彎腰手持匕首,如狸貓,如獵豹,如鬼魅的從巡邏小分隊眾人身邊飄過。轉身後又飛速來到排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