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那隻叫鶴雲的小仙鶴與本座同族,又挺標緻,為何本座一直對他都提不起興致。原來其實是因為本座每每見他時,他每每都哭喪著臉,像誰給了他氣受。難道他有什麼不尋常的遭遇?”池生神情僵硬,乾笑了幾聲。
丹絑道:“是了,本座今天看他望著碧華的神色尤其慘淡,難道他這張哭喪臉是因為你們靈君?”
池生再抖動了一下僵硬的神色,半吞半吐道:“呃……稟報帝座……小的只能說……靈君他看見鶴雲使不慘淡已經夠好了……咳……鶴雲使他這樣也是應該……雖然不關他什麼事……他也是見到我們靈君有些愧疚吧……”
丹絑道:“愧疚?難道竟是那小仙鶴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碧華小仙一直看不大上羽族,本座還聽說仙禽他只能看得上最名貴的,還以為小仙鶴在此府中時,碧華嫌他不名貴,未曾厚待過他。”
池生皺起面孔:“帝座從何處聽來的這種謠言。小的多嘴說一句,我們靈君雖然養靈獸有點喜新厭舊的毛病,但從沒有看不上哪個薄待過的一說。靈君對仙禽本沒什麼偏見,要不是因為鶴雲使的兄長當年……我們靈君怎麼會再不養仙禽了,鶴雲使跟著對我們靈君愧疚了那麼多年,其實挺可憐的。”
………【第十九章】………
丹絑道:“哦?”
池生本不想多嘴說太多,但不知為什麼,在丹絑帝座的注視下,他似乎不大能管的住自己的舌頭,實話情不自禁地滔滔而出。
“鶴雲使的兄長叫鶴瑞,他們兩個本都是在這個府中長大的,靈君待他們兩個一直都極好,但是後來,鶴瑞與麻姑座下的一隻仙禽白鷺女有了私情,那白鷺女偷了天庭的靈丹要和鶴瑞一起私逃到凡間,天兵追捕他們的時候白鷺女被打成重傷,鶴瑞和她一起被抓回天庭,靈君還替鶴瑞求情。結果,沒想到,鶴瑞竟然偷了靈君的靈藥去救白鷺女。”
丹絑斜斜地半躺在涼亭的石椅上:“那小仙鶴想來是很喜歡他的小情人,偷偷靈藥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罷,值得碧華記恨仙禽這麼多年。”
池生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靈藥,靈君他東湊西湊了那麼多年,又搭了自己的多少年的仙修進去,鶴瑞他明明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池生眼眶有些紅,攥緊了拳頭,“那白鷺女受的傷並不是非要這顆藥不可,只是因為她的仙修被打散,鶴瑞想讓她重新得到仙身,但其實也用不了那麼多,哪怕……哪怕他只留下那丹藥的十分之二三,葛月,葛月也不會形神俱散了~~那些仙禽,統統都沒有良心,待他們再好,他們眼中也只有自己,連別的死活都不顧,靈君不養他們,再正確不過!”
池生將話喊出,猛覺不對,看著眼前的丹絑帝座,打了個寒戰,“帝~~帝座~~小仙……小仙說錯話了……小仙是說有的……有的仙禽……”
丹絑的一隻手抬起來,輕輕揮了揮:“罷了,看你咬牙切齒,小仙鶴的事情做得確實出格,連累其他的同族替他背罵名兒,這個過錯在他不在你。但……你說葛月?葛月他不是好好的,本座昨日還見他。”
碧華靈君滿園的靈獸中,丹絑還是挺喜歡葛月,可惜葛月本來就孤僻,自從知道丹絑乃是紫虛帝座後,孤僻之中又帶了層彆扭,丹絑每每撫摸他的毛皮,或讓他在身邊坐坐,葛月都滿臉隱忍,讓丹絑覺得有些寂寞。
池生低頭道:“葛月之前,本還有一個葛月,那個葛月不如現在的葛月珍貴,是隻灰毛小狼,靈君養過的靈獸中,恐怕最不像樣的就是它,但靈君最喜歡的,恐怕也是它,它因為護著靈君,差點魂飛魄散,靈君保住了他的一點靈元,而後花了幾百年才煉好丹藥,可以補出它的魂魄讓它下界投胎,但,丹藥尚未出爐,就被鶴瑞偷走,最後,那一點靈元……也散了……”
池生抬袖子揩了揩眼角,繼續傾訴鶴瑞當年竊靈藥的卑劣。
“當日,鶴瑞他逃出天牢,故意先到府門前跪下,聲稱是和靈君借那顆丹藥,靈君自然不給,讓他自己火回牢中請罪,靈君會另想辦法替白鷺女治傷,鶴瑞便有意和靈君言語頂撞,鶴雲使自然要來替兄長求情,幫忙擋著靈君讓他兄長快走,鶴雲使還和靈君動了手,當時他修為很淺薄,靈君站著不動,他的仙術反彈回去,就將他自己傷得很重,這一鬧大家都聚集在門口,沒想到鶴瑞是故意算計好,哄了靈君也哄了鶴雲使,方便他潛進府內偷了靈丹。葛月的靈元和丹藥爐封在同一仙罩內,平時也靠著煉那顆丹的靈氣護養,鶴瑞偷丹時將仙罩打破,丹藥被盜,靈元也保不住散了……”
丹絑半眯起雙眼:“敗類。羽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