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為了各自美好的希望努力之時,和風熙熙中,丹絑一笑,碧華也陪著一笑,丹絑抬手替碧華斟上一杯茶水,碧華靈君舉起茶盅,小仙童來報:“帝座,靈君,凌章宮的華光天君來了,說來拜見帝座。”
碧華靈君急忙起身道:“快請。”
華光天君執掌凌章宮,一向不大露面,碧華靈君在天庭無數年,見他也只寥寥幾次,天庭中的眾仙時常過來向丹絑問安,但華光天君確實沒來過,也是他今天過來,碧華靈君才想起似乎還有他沒來。
丹絑道:“唔,又是哪位小仙麼,讓他到這裡來罷。”小仙童領命而去,等到引著的那個身影出現在中庭時,丹絑隨意看去,神色卻凝住了。
碧華靈君正要起身迎向華光天君,卻只見他在不遠處停下,丹絑滿臉驚詫,慢慢起身,他二位視線相交,四周的氣息驀地有了一種暗潮洶湧的糾結。
華光天君銀白仙袍的衣袂在和風中微微拂動,清雅文秀的面容似乎平和淡然,又似乎掩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碧華靈君瞭然大悟,華光天君的原身,好像正是一隻白孔雀。
凡間有句話說的好,千萬別在背後說人。果然,剛剛聽帝座回憶完他當年苦求不得的悲傷情史,他老人家當年沒弄到手的舊相思就上門了。
碧華靈君興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丹絑直著雙眼一步步走出涼亭,那銀白的身影也向前幾步,一句清雅和緩的聲音飄來:“帝座,數年未見,可還好麼?”
丹絑已走到他面前,直直地凝視他:“白華,你……你……肯來看我。你不怨我了?”
“丹絑仙帝太不是東西!”雲清一拳頭砸在石桌上,滿臉憤怒。“我們靈君,眼看都要上誅仙台了,原來他只把我們靈君當個代替的,用來思念他的舊相好!”
那天,丹絑仙帝在院子裡與華光天君兩兩相望,以及那聲飽含神情的白華,碧華靈君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池生冷笑道:“怨不得當時靈君說,這位帝座裝老虎幼仔的時候喜歡陸景仙又喜歡天樞星君,和那位華光天君有那麼一些些像唄。”
玄龜嘆息道:“唉,據說當年丹絑仙帝對華光天君求而不得,鬧出了很大的事端。靈君和華光天君沒一絲像的地方,可,名字一個是白華,一個是碧華,念起來像,就為了這個名字,帝座挑了靈君,唉,可嘆他痴情,可嘆他又算不算無情。”
儻荻喃喃道:“管他痴情無情,咱靈君真苦情。唉,白華,碧華,當年白的得不到,於是找上了一個綠的。只因為那個華字吧,唉……”
膏藥狐正在儻荻身上酣睡,儻荻的一根毛戳進了它的鼻孔,小狐狸打了個噴嚏,用前爪撓了下鼻子,蠕動了一下繼續睡了。
儻荻用前爪搔了搔耳後:“但,倘若華光天君真的又願意和丹絑仙帝好了,靈君豈不是就……”
池生和雲清忿忿的神情慢慢融化,目光漸漸亮起來——
當時,華光天君看著丹絑仙帝輕輕地笑了:“當年的舊事早已是當年了。那時我也年少,不懂事,如今想想,其實十分可笑。我一直慚愧,不敢來見帝座,到了今日才敢前來,其實帝座方才問我的話,應該是我問帝座。”
華光天君的目光清澈如天河的流水:“帝座,當年的事情,你不怨我了罷。”
丹絑和白華再相互凝望,久久不語,千言萬語,像都在目光裡。
碧華靈君十分識相地,躡手躡腳地,悄無聲息地遁了。
丹絑仙帝和華光天君卻在許久之後忽然都一笑,而後一同到了亭中,喝著碧華靈君剛才沒來得及喝的茶水,又說了許久的話,華光天君方才告辭離開。
碧華靈君遁得不見蹤跡,到了就寢時,方才出現在臥房中,丹絑握著他的衣袖,懇切道:“清席,我當日雖然喜歡白華,但那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早過去了。今天我和白華不過是……”
碧華靈君立刻道:“帝座請放心,今天的事情,咳咳,小仙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咳咳……”
丹絑皺眉道:“你的話驀然又生分了,你是不是……”
碧華靈君馬上懇切地道:“那個……方才不過是我一時口誤,丹絑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的只當什麼都沒看到,華光天君他現在已非當年,你又何妨再……”
丹絑忽然眉頭舒展,微微地笑了:“何妨再怎麼?”
碧華靈君又道:“那個,我只是隨口一說,只當沒說過,沒說過。”拎著被子倒頭睡了。
丹絑在他身邊睡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