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看她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突生出逗她的想法,噙著笑,在她耳畔小聲說道:“你感動之餘,是否此刻想回報我點什麼?”
柳絮低頭,臉紅到耳根,外面眾人可想而知心裡都怎麼想,一對孤男寡女關起門,能有什麼好事,什麼都沒做,出了這道門也說不清了。
趙琛在她耳畔催促道:“答不答應?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性子急,尤其是對你。”
柳絮暗想,反正你我二人現在是跳到黃河洗不清,過了今,沒人相信我身子是乾淨的,心底裡嘆一聲,認命了。
柳絮垂眸,羞澀地蚊細聲道;“我答應你!這輩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稱了你的願,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完了,放我出王府。”
趙琛唇角揚起,動手把她身上的被子一點點拿掉,柳絮不敢直視,這一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她掉過臉,一副視死如歸。
趙琛噙著笑,抓過她的雙足,一摸,冰涼,對面坐下,開啟身上錦袍,把她雙足放入懷裡,斂起笑容,“跟我說說這陣子發生的事。”
柳絮不由微微一哂,羞赧,是自己想多了,這種時候,趙琛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怎麼有心思存男女之私,這廝沒事就是愛耍戲自己,每每上當,被他取笑。
柳絮就把這段日子,城裡府裡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柳絮說到昨晚的事,趙琛眉頭深鎖,緊張得臉上線條僵硬,手抓住她的腿,捏得她小腿生疼,他自己尚不覺得手重。
柳絮說完,趙琛沉思不語,少頃,道;“觀測天象,不幾日便會降雪,雪後天冷,疫情慢慢就會控制住,天災**,沒人能左右,我向皇上奏本請罪。”
柳絮擔憂地問;“皇上會不會降罪與你。”
趙琛淡然一笑,“大不了,剝奪爵位,削職為庶民,不過皇帝舐犢之情,跟常人一樣,你不用擔心。”
趙琛凝視著她道;“柳絮,我就知道你不同於一般女人,你處變不驚,果敢,我一點沒看錯你。”
柳絮睨了他一眼,嗔道;“這都是你把我逼出來的,你放著一府的如花美眷,單單找上我,你是我命裡的劫數,你喜歡我什麼?我很費解。”
趙琛握住她雙足,認真地道:“你從頭到腳,我什麼都喜歡。”
柳絮扭臉,“敷衍。”
趙琛捏了一下懷裡潔白嫩滑秀美的雙足,“女子三寸金蓮,是扭曲的美,這種變態的審美,我實在無法接受。”
柳絮想這就是王府裡一群姬妾失寵的原因,原來就是這麼簡單,他有怪癖,心結。
柳絮天生雙足秀美,並未像古代女子纏足,大概母親死得早,窮人家的女兒多半不纏足,就像府裡的丫鬟婆子,都是大腳。
趙琛探手摸著懷裡那雙小腳,捂熱乎了,遂放下,站起身,走出去,開啟門,喚宮保。
王妃陳氏眼看著寢殿的門關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唇哆嗦個不住,王爺這個舅父被外甥女迷得神魂顛倒,罔顧人倫,致倫常於不顧,陳氏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想象著王爺此刻正摟著外甥女求歡,把她這正牌王妃置於何地,王爺趕回王府,一心只念外甥女的安危,對妻妾兒女不聞不問,陳氏羞憤交加。
雲燕看王妃站不住,低聲勸道;“主子,還是回房吧!”
房中一個嘴快的丫頭道;“王爺跟表姑娘一時半刻不能完事,主子站在這門口等,等到何時?”
她話未說完,雲燕上前一巴掌,低聲呵斥,“休得渾說,再敢渾說,撕爛你這小蹄子的嘴。”
那丫鬟捂住臉,委屈不敢吱聲。
紫霞站了許久,腳都站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竟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表姑娘跟王爺舅父,這醜行傳揚出去,表姑娘是名節盡毀,她看見念琴臉色平靜,上前一把扯著她,往下屋走。
到了南房僕人住的下處,關上房門,紫霞冷著臉,厲聲道;“你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念琴避開紫霞的目光,低頭,點點頭,“我知道。”
紫霞點了點她額頭,“知道你為何不早說,鬧到事情難以收拾的地步。”
念琴喃喃道:“我剛知道時,也嚇了一跳,勸過姑娘,姑娘也不想,沒辦法,王爺不放手。”
紫霞恨聲道:“王爺跟表姑娘何時暗生情愫?”
念琴手裡絞著帕子,期期艾艾地道;“好像是進府之前,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
紫霞罵道;“你這糊塗東西,這麼久,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