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口中嗬嗬聲越來越大,似乎也不耐煩打了這麼久沒結果,口中低吟幾聲,一連串的火球忽然從他空著的左手騰起砸向對面的方真。這火球自然是打不到方真的,但是也逼著方真下了決心,絕對不能再給對方施放魔法的機會。手中驚雷陡然加快速度,連續向連山劈出五劍,逼得對方全力應付不能抽手再用魔法。
同時左手一揚,驚雲劍已經破空而起,靜靜地懸浮在連山的身後,就在連山退出最後一步,氣劍堪堪震開驚雷劍的同時,方真暴喝一聲:“浩蕩乾坤,凌塵天劍,斬!”驚雲劍驚鴻一閃,霹靂一聲破開連山那濃烈無比的鬥氣防禦,生生地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方真身形一閃,直接撲到連山的近前,手中靈符不斷,不要錢似的瞬間在連山的屍身上貼了上百張。方真知道如果連山能頭顱斷掉而不死,那麼自爆是絕對的。散神道的高手自爆之下,他現在的速度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因此他必須賭上一賭。
鎮魂符,泰山符、定風咒,亂七八糟的符咒,他在連山的屍體上貼了上百張。同時催動靈力,入雲錦瞬間遠遁。那麼近的距離下,他自然感到了連山身體不斷地震顫,心知自己果然料對了,如果自己能在他震開靈符前逃走,那麼連山就是自爆一百遍跟自己也沒關係了。
全力催動之下,方真瞬間遁出數里之外,沒有聲音傳來,只是他能感到周圍的空間似乎忽然塌陷了下去一般,一股莫大的吸力居然差點把他從入雲錦上拖回去。大驚下,方真神念倏動,一直懸浮在頭頂的驚雲劍剎那的工夫朝著身後連續劈了百十劍,才算堪堪抵住那股狂暴的氣流。回頭看去,遠處的天空似乎下起了濛濛細雨,不過顏色確是暗紅色的。
方真暗叫一聲好險,如果不是自己忽然靈機一動,以符咒暫時壓制住血魔下在連山身上的禁制,這才藉機逃遁。說不定這一下就能把自己多年的道行打回原形。一個散神道的高手自爆哪裡是開玩笑的。
剛剛那股氣勢簡直毀天滅地,自己已經離開了幾里之遙,還受到吸力的拖拉,要是在近前……方真打了個寒戰,不敢多想一刻不停地驅使入雲錦直奔星藍帝國國都去了。
這一場惡戰足足從黃昏打到夜深,等他再次趕到國都上空之時,殘月已上中天。很容易他就找到了皇宮所在,下午的驚惶看來還沒有過去,皇宮內到處亮著魔法晶石的光芒,大隊大隊計程車兵在皇宮內佈防,看來那布蘭多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而且到現在他所倚重的貝諾和連山都不見蹤影,他自然是怕死得很,因此才加強了皇宮的警戒。
按下雲頭,方真已經隱去身形,在皇宮中四處遊蕩,查詢布蘭多的蹤跡。隨便找了個內侍他就知道布蘭多從下午皇宮大亂之後,就躲進特設的密室之中,顯然這皇帝已經嚇破了膽子,不敢冒頭了。
輕而易舉的方真就進了那所謂皇宮最隱秘的密室,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在布蘭多的寢殿後面開了一條夾道通入地底的一間暗室,對於土遁進入的方真來說簡直就是直接進入。
方真打量了一下這密室,果然是皇家手筆,雖然是密室也弄得豪華異常,純白色的獸毛地毯踩在腳下軟和和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四周的裝飾用具更是奢華無比,中間一張錦緞綴金的大床上,不時傳來嬌笑聲。可笑這皇帝就是逃難時居然還帶了兩個嬪妃進來。
方真輕咳一聲:“有客人來了,還不起來!”
帳幔內一陣抖動,金黃色頭髮的布蘭多猛地探出頭來:“大膽奴才,誰讓你……啊!你……你是誰?來人!護駕……護……”他看著方真愈來愈冷的眼神終於渾身打戰再也喊不出來了。
方真鉤鉤手指,布蘭多像是被誰拉住了頭髮一般狠狠地從床上跌了出來,連帶著還砸翻了兩張椅子。方真也不看他,徑自彈出兩道指風把帳幔內的兩名嬪妃點暈過去。這才笑嘻嘻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
“布蘭多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方真蹺著二郎腿斜睨著眼看看已經渾身抖顫不敢站起來的皇帝陛下,心中委實是看不起他。這一國之君好像也太菜了一點,相比之下,自己見過的這三個皇帝也就數他最窩囊。
布蘭多嘴角抖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方真冷哼一聲:“算了,你還是坐下來說話吧!真是窩囊廢!”
布蘭多雙手捺在倒下的椅子上,勉勉強強站了起來,就那樣光著膀子坐了下去。方真忍住笑:“先把衣服穿上吧!陛下!”
“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你的手下,連山和貝諾已經死了,你還要不要繼續和西普林卡帝國打下去?”方真冷冰冰地丟了一句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