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蔻蘭剛要開口阻攔,那兩個精靈已經把方真攙扶了起來,她的那句話在嗓子眼裡打了個轉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只是快步上前把天兵從地上拔了出來,很是奇怪地打量著。
坤沙低聲道:“蔻蘭,走了,到族裡再說!”一邊說一邊拉了她的手臂就走。
蔻蘭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前面的蘭亞大長老一行人已經腳步飛快地離開,只好把手中的長劍交給坤沙,兩人同時快步追了上去。
方真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是在什麼地方?周圍雲煙氤氳,好大的一片霧氣,即使如他的目力也看不到三米之外。而且他清醒之後馬上感覺到渾身一片溫熱,似乎是在水裡面。
低頭看去,自己果然是在水中躺著,不對,不是在水中,而是在水底躺著!他身子一挺便站了起來,雖然是在水底,但是他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道家練氣時自然也有內呼吸一說。但是現在的情形卻不是這樣,他在水底,但是仍然可以呼吸到空氣!
方真左右看看,這才發現那雲煙氤氳的霧氣原來是這水中騰起的極為細密的水泡所化,由於自己剛剛睜眼才會誤認為是霧氣。仔細回想一下,似乎自己在看到血魔祭出那玉牌的同時,飛劍天兵就被自己祭了出去,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呢?難道說,自己始終還是敗在血魔的手下了嗎?
想到這裡,方真神念迅疾地掃過乾坤戒指,心中一沉,果然天兵已經不在,而驚雷驚雲則因為已經受損過重,被自己早一步收了回來。雖然兩柄飛劍已經暗淡無光,但他還是取了出來,邁步往前走去。
才一邁腿,方真就感覺到不對。這一步邁出不但感覺體內經脈順通,而且靈力迴圈不斷。自己明明傷勢已經發作,而且最後關頭靈力已經不能再剋制體內的心魔。可是現在不但根本沒有一點受傷的感覺,而且功力還隱隱地超過從前,難道說自己現在不是在血魔手中?
他仔細地看看四周,依然是一片水色,“乾坤無極,天眼,開!”一道瀚然的金光從他額頭暴起,那原本隔斷視線的水泡驀然不見。這裡應該是一個範圍極大的水池,四周的池壁上似乎還有些圖畫浮雕,而頭頂上居然連天眼也看不透到底是什麼?
方真好奇心大起,左足猛一跺地,身體輕飄飄地升了上去,一躍勢盡,他雙掌接連不斷地往下方拍去,想要藉著那水的力量往上騰起。但是他卻忽然發現,這水似乎猛地消失了,觸手處空蕩蕩的哪裡有一點水的感覺?身子一沉,他再次落回池底。
皺眉一想,方真不由自嘲地笑了笑,這水中既然能讓人自由呼吸,那自然也就無從借力,畢竟在這個世界裡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他揮手祭出入雲錦,但讓他感到驚疑的是入雲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騰空而起,只是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緩緩地在眼前晃動。他一把抓住,口中再次默誦靈訣,可是依然毫無動靜。
這下子方真有些蒙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受傷之後怎麼會跑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總不至於一直困在這水池裡吧!
不過他馬上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自己的衣服!自從離開斯堪底亞公國之後,他所有的家當就是讓奧馬爾他們給自己買的那三套黑色武士服。這段時間惡戰連連,那幾套衣服也已經被紫柔縫製了多次,可以說跟乞丐的差不多少。
但是現在,自己身上穿的卻是一套淡綠色的衣服,不論手工還是質地都不如自己原來那樣,不過倒是有種自然清新的感覺。這說明什麼?自己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說不定自己昏迷的時候恰好被人救了,又或許是落在血魔的手中,他正要拿自己練什麼魔功!
不過他馬上推翻了後一個想法,如果真的要拿自己練什麼魔功,趁著自己昏迷的時候,把元神祭煉出來早就一了百了了,哪裡用得著如此麻煩。更何況自己現在傷勢全好,血魔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呢!那麼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呢?方真確實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好了,既然有人救了自己,那麼絕對不會讓自己永遠留在這裡。他長長出了一口氣,默查了一下體內的狀態。果然如他所想,不但傷勢全好,而且上丹田中的氣團也更加凝實。已經猶如拳頭大小了,從這點看自己已經到了分神道中期。只要再進一步,讓氣團在上丹田無處不在,到那時距離散神道便只有一步之遙了。
如果有鏡子的話,方真絕對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驚訝,喜悅,擔憂,疑惑種種表情盡數彙集在他的臉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功力怎麼會提升得如此之快?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屈指算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