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人代表著什麼,他們可是太清楚了,在東土,這是一股足以毀國滅城的力量,而且這些還只是前鋒,那麼按照慣例來說,這次獸人的總兵力可能要達到四,五萬,磐石要塞的常駐兵力只有五千,就算加上這次的援軍,總人數也只有一萬兩千人,萬一守不住,雷斯林不敢去想後果。
“我家還能湊出五十名戰士。”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口道。
“我家也有二十名戰士。”
“我出三十,不,五十匹戰馬。”
“我願意出七千磅麥子……”
元老們紛紛把自己壓箱底的本錢都拿了出來,到最後統計結果出來的時候,雷斯林嚇了一大跳,短短的功夫,居然湊出了兩千多人的隊伍,甚至還能組建大約五百人的騎兵。
“這群老傢伙,暗地裡居然還藏了這麼一手。”雷斯林一邊在心底鄙視這群元老,一邊開口道:“很好,這樣的話,勝利的把握又大了一些,唔,我提議,同時向那些傭兵組織釋出任務,徵召他們去磐石要塞協助防守,我們可以高價收購獸人的頭顱,十個金盾換一個頭顱怎麼樣?”
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有人高喊道:“好啊,很便宜嘛,五十萬金盾換五萬個獸人,這筆買賣不吃虧。”
“哈哈哈……”元老院裡響起一片鬨笑聲,連雷斯林也有些忍俊不住。
喧鬧的元老院很快恢復了平靜,計議停當,元老們紛紛作鳥獸散,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信使臉上怪異的笑容,那裡面似乎有些不屑,又有些憐憫。
第二天一早,雷斯林帶著新組建的八千名士兵,踏上了征途,這可以說是真理之門這幾年來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人們的心裡充滿了悲傷,誰也不知道,這些人中最後能有多少人平安回家。
與此同時,在真理之門的某個角落裡,血手穆託如同乖順的羊羔般跪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冷汗順著他的鼻尖緩緩地落在漆黑的大理石地板上,他卻連擦都不敢擦。
站在他身前的黑袍人發出陰冷的聲音:“前段時間你做的不錯,祭司大人說了,事成之後,會重重地獎賞你,現在,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記住,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知道後果的。”
穆託強作鎮定道:“遵,遵命,特使大人,不知,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去辦?”
只見那個特使嘴巴輕輕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穆託渾身巨震,大驚之下,猛地抬頭,正對著那個特使藏在兜帽陰影中的目光。
“不要問為什麼,執行吧。”那個特使說完,轉身去了,一縷陽光恰好照在他的臉上,透過光線可以看到,他臉上那幾道猙獰的疤痕。
呂特爾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好不容易交了班,剛睡下不久,突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醒來才發現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懊惱的呻吟了一聲,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腦袋,他掙扎著起來,想倒杯水喝,剛摸到銅製水壺的把手,耳邊傳來古怪的聲息。
他警覺的側耳傾聽,確實有聲音,似乎有人正在發出微弱的呻吟,難道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緊張,有人在搞那話兒不成,這似乎也很有可能,治安署這幾天全體都在加班,大部分都是年輕小夥子,精力旺盛,就算有人悄悄地自我發洩一下也很正常。
失笑的搖了搖頭,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打算喝完以後,再睡一會兒,總算他現在是中隊長了,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不必像那些下屬一樣,擠在一起打地鋪。
驀地,心頭泛起不安的情緒,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頭,從小到大,這種奇特的感應曾經幫助他逃脫了不少危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隨手抽出自己的劍,呂特爾輕輕地走到門邊,悄無聲息的將辦公室的門開啟了一條細縫,從門背後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一切如常,看不出絲毫的異樣,方才的聲息也消失了,難道是自己多疑?
就在此時,他忽然察覺到在自己的不遠處,有微弱的氣流波動,如果不是在萬籟俱靜的夜晚,自己又全神貫注的話,根本感覺不到。
過了片刻,從門縫裡傳進來一縷甜香,呂特爾不慎吸進去些許,只覺頭腦一陣眩暈,很快,一把塗成黑色的匕首從門側插了進來,似乎是想將門閂挑開。
對方發現門沒關,似乎有些驚訝,過了片刻,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一小半,呂特爾此時已經靠到了門邊上的牆壁這裡,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呂特爾睡前沒有拉上窗簾,月光下,一個淡淡地影子浮現了出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