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外吧,這樣誰來拜祭啊,普通平民一年可只有五天假日;其次,神殿的位置不但要繁華,還不能和別人有衝突,尤其是那些與劉越有過節的神殿,把神殿建在他們的附近那不是找麻煩嗎;最後,還要顧忌到官方的態度,就算眼下為了神恩島這個“餡餅”,那些希望從中漁利的貴族可以幫一下忙,可是誰能保證沒有其他人搗亂呢,比如那些中低階官員,天知道他們會是哪個教會的人,會不會來找麻煩。
這樣一來,能夠選擇的區域就不那麼多了,尤其,在這個時代,城市的範圍一般都不怎麼大,所以埃娜莉最大的任務,其實就是讓她想辦法與索多瑪王室關係緊密的家族搞好關係,尤其是眼下執政的腓特烈家族以及潛勢力龐大無比的古斯塔夫家族。
而相比之下,腓特烈家族似乎是個較好的選擇,畢竟他們現在正當權,另外,古斯塔夫家族似乎和普萊斯公國走得有些太近了,這些顧慮,讓劉越把目光更多的投注到了腓特烈家族的這一方。
可是這幾天以來,儘管有眾多的家族都對埃娜莉提出了邀請,其中偏偏沒有腓特烈家族的,甚至,除了一些外圍的成員之外,腓特烈家族那些核心的成員連埃娜莉舉辦的沙龍都沒有參加過。
埃娜莉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這個動作使得她那豐潤的嘴唇更引人注目,卻不發一言,用沉默來對抗劉越的詰問。
劉越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我明白,你是在怪我沒給你足夠的時間,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要你打探這種級別的情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你要清楚,我在你的身上花了多大的代價,不客氣地說,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不容許我慢慢拖延的話,我根本沒必要這麼做,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我教復興的大業,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哼!”
埃娜莉只覺那聲冷哼彷彿一根尖針般刺入了自己的腦中,頓時痛得抱頭打滾,過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用夾雜著無奈,痛恨,恐懼的眼神望著劉越,渾身上下大汗淋漓,頭髮蓬亂,臉色慘白,再沒有了先前的風華。
劉越緩緩地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說道:“我一向的原則就是,賞罰分明,有功勞的,我不會忘記,有過錯的,我也不會放過,神說,凡是愛我的,我必給予他福報,只要能建成神國,力量,財富,權力,任你予取予求,我絕不會吝嗇,可是若是有誰自以為是,敢於懈怠,壞我的大事,那就不要怪我事先沒有警告過你,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是嗎?”
埃娜莉神色驚惶,也許是因為這幾天的風光日子讓她產生了某種錯覺,彷彿回到了過去一般,她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了,直到剛才那一剎那,她才回到了現實中,自己事實上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工具罷了,就像是提線木偶,根本沒有任何自主的權利,人家可以把你捧上天堂,自然就有本事把你打下地獄,更何況,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不是早就渴望有這麼一個可以放手施展的舞臺了嗎,怎麼機會到了眼前,反而畏首畏尾起來了呢?
她猛一咬牙,掙扎著跪伏在劉越面前道:“請教宗大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盡快完成使命。”
“好,只要你肯用心就好,不過現在暫時也不用急。”
聽到劉越這句話,埃娜莉不由有些驚詫,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似乎看穿了埃娜莉的心思,劉越伸手將桌子上的請帖拿在手裡,晃了晃道:“一切,還要等我去見過那頭老狐狸之後才能有答案!”
第七卷 北地之王
第十一章 禮下與人
清晨,塔卡拉還沉浸在一片濃濃地晨霧中,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現在依舊有細密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整座城市依然一片沉寂。
白銀大道上,一隊人馬緩緩地前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隊鳶尾蠍獅,這些天性喜歡生活在溫暖地下的魔獸顯然很不喜歡這種氣候,紛紛用自己那對翅膀緊緊裹住身軀,跨坐在蠍獅上的騎士也脫下了平日穿的鐵甲,換上了保溫效能更佳的皮甲,外面還裹了一件厚厚地毛皮大衣,雖然防禦能力稍稍有些下降,不過影月家族在塔卡拉也沒有什麼敵人,更何況劉越就坐在位於隊伍中央的馬車裡,本來也無須太過緊張。
寬敞的馬車裡,劉越並沒有真的裝扮成侍從,依舊是那副打扮,畢竟那位古斯塔夫家族的老祖宗可不僅僅是大貴族那麼簡單,他始終是一位傳奇人物,還是一位傳奇大法師,所以無論他受過多嚴重的傷,依然沒有人敢小看他,更何況,這還是一位以智計聞名於世的人物,在他面前耍這種小把戲,只能顯出自己的小家子氣而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