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幾個把他們拖了回去,接著又有一個看上去面板最骯髒,身上味道也最難聞的傢伙走了出來。
“你們,壞!”
讓胡季吃驚的是,這個穴居人竟然能說通用語,想想也是,如果沒有穴居人會說通用語,安東尼奧怎麼知道對方是來趕他們走的。
只不過這個穴居人的通用語比起獸人更慘,翻來覆去說了幾遍“你們、壞”後,他才想起下面一句:“報仇,你們,趕走!”
胡季點點頭,要想聽懂這穴居人的話,還必須有一定的想象力才行。從他的模樣來看,是在恐嚇獸人了。
海法爾大步邁過去,伸手要抓住這個穴居人,這傢伙反應倒不慢,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他躲在同伴的身後高喊:“大王,最強,報復,等著,你們仁慈!”
“這傢伙是在說,他們大王是最強的,讓我們等著,只要他來了我們就只有逃跑了。”安東尼奧的死腦瓜子翻譯起穴居人通用語來倒很能幹。
胡季打了個哈欠,所謂最強的穴居人,也不可能是一個獸人戰士的對手吧。
獸人們的幽默細胞比起那些假惺惺的人類多得多,對於穴居人的挑釁,他們只是嘻嘻哈哈。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中,穴居人處於最底層的位置,既沒有足夠高的智慧,又沒有足夠強的力量,他們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數量。
“來了。”
又等了大約五分鐘,那個最強的穴居人大王終於出現。
當看到這位大王的排場時,獸人們又是一陣狂笑,這個傢伙是由兩個穴居人架著過來的,身後還跟著好幾百個跟班,當那兩個穴居人抬累了的時候,立刻有兩個跟班上來接替。
每個抬著穴居人大王的跟班都得意洋洋,明顯頭要抬得比其它穴居人要高些,當然,頭抬得最高的是被他們抬著的穴居人大王。
這位穴居人大王頭上戴著頂像是箍桶匠扔掉的木桶,身上穿著綴滿了各式各樣小玩意的獸皮,那些小玩意從死去的蟑螂到活著的蚯蚓都有,可謂應有盡有。
“入侵者,我,最強,大王的。”
可惜的是,與他的“豪華”氣派不同,這位穴居人大王的通用語也是一塌糊塗。
“你們,進貢,否則,仁慈!”
“這傢伙膽子倒不少,敲詐到獸人頭上了。”安東尼奧笑得比任何一個獸人都開心。
獸人們的猖狂笑聲讓那位穴居人大王怒火中燒,他猛然從腰後掏出一樣東西,向著獸人一指:“笑,死!”
“來吧!讓我們看看你這最強的穴居人大王有什麼本領。”看到對方掏出的只是一柄小小的短劍,海法爾根本沒放在眼裡。
“我,最強,的大王!”穴居人大王揮動短劍,那短劍猛然噴出一道紅炎,擊向正咧嘴大笑的海法爾。
海法爾根本沒有任何準備,雖然獸焰本能地產生了保護作用,但短劍上噴射出的紅炎仍然讓他痛得大叫,人也被擊飛了出去。
當他爬起來時,他胸口的獸皮上燃著微弱的火焰。
獸人是從來不剃鬍子的,因此海法爾也有一蓬亂糟糟的、沾滿了各種各樣動物油脂的大鬍子,他胸口的火焰立刻將他的鬍子引燃了,火騰一下升了起來,海法爾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好不容易才把火撲滅。
看到海法爾的狼狽,獸人們都無心無肺地笑了,穴居人也歡呼起來,一片“大王、最強的”馬屁聲不絕,胡季覺得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滑稽戲。
“你,仁慈,不殺!”穴居人大王得意地腆著肚皮,腦袋上稀疏的毛髮幾乎要豎起來。
“嗷!”
獸人裡唯一笑不出來的就只有海法爾,被一個穴居人弄得這麼狼狽,這可是他生平的奇恥大辱!
海法爾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被他武力懾服的獸人戰士接下來就會挑戰他的權威了。他大吼了一聲,獸焰噴薄而出,讓他整個人變成了紅通通的火人般。
他向著穴居人大王猛衝過去,穴居人大王見慣了對手被自己的噴火劍嚇得“仁慈”的例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畏懼噴火劍的威力,當時就慌了,他從架著自己的兩個穴居人身上跳了下來,轉身就跑。
“哦呵!”海法爾決心洗刷恥辱,還離穴居人大王足有五米遠,他就揮出了一拳。
他人高腿長手也長,雖然這一拳擊出離穴居人大王背心還有一米多的距離,但拳上發出的獸焰已經抵達了穴居人大王駝著的背部。
穴居人大王倒也精靈,怪叫著向前翻倒,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