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瑛拿出1000塊錢給了老頭,說自己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沒有空去買東西給他們老人家,希望他們能夠收下這點錢去買點調養品吃一下,聊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敬仰。老頭和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直誇肖虎瑛懂禮貌,這麼年輕考慮問題這麼周到,以後真是前途無量啊!
肖虎瑛和老頭喝了幾杯酒,聊了一下象棋就回去了,他需要回家準備一下,需要跟葉榕婷一起收拾東西,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得好好規劃一下,以免出現什麼紕漏,今晚的偷渡不知道怎樣?
肖虎瑛回將情況跟葉榕婷一說,葉榕婷也很開心,兩個人這幾天心都繃得很緊,總擔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陶宏英派人過來將自己抓起來了。離開這個中國管轄的範圍了,就不用再擔心那個陶宏英大流氓使壞了。
這些天,兩個人一直在外面逃亡,心裡總是擔心著自己會落入陶宏英的手中,想著被陶宏英這流氓抓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會用什麼酷刑對待自己呢?心裡想著這些無法想象到的東西,壓力就很大,現在眼看就要脫離苦海了,心裡似乎放鬆了很多,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肖虎瑛和葉榕婷將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兩人穿著從附近漁民身邊買來的衣服,肖虎瑛將自己的長髮剪短了,這一頭長髮是自己這麼多年的標誌,在運動場上飄逸的風馳電掣,給多少球迷留下了經典的一面。
可是,今天為了能夠逃出去,自己忍痛割愛將它剪掉了,心裡很痛,這一切都是陶宏英那個流氓惹的禍,希望有一天國家能夠將他抓起來,這樣的人五八分屍都不為過,不知道迫害過多少人!
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中國的經濟發展非常迅速,但是也帶來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如說陶宏英這樣的人為什麼能夠在社會上存在?這跟政府部門的部分官員的墮落腐敗有很大的關係。要是沒有人給這類人提供保護傘,他們怎麼可能在社會上橫行霸道呢?
葉榕婷打扮成一名漁民婦女,她人長得比較苗條,身材比較好,因此穿的衣服就特意地選擇稍微比較破爛一點,臉上用木炭塗抹了一些黑色灰燼上去,顯得比較黑,頭髮弄得比較凌亂,人家看到她這麼黑乎乎的一個農家媳婦,也就不會將目光放在她窈窕的身材上了。
要不是逃命,葉榕婷怎麼可能會這樣打扮,她原本就是一個自視極高的人,家裡富足,日子一向都過得很殷實,從小到大都不缺錢花。因此一向都很注重自身的打扮,可是今天為了逃命她自己也豁出去了,走出去再說吧!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他們來到了與老頭相約在一起的地方,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肖虎瑛數了一下,大概有16個人,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估計很多也是被生活所迫,為了生存,希望跑到香港去,去奮鬥,去過上另外一種生活。
大家小聲地竊竊私語,老人現在還沒有過來,有一個年輕人肖虎瑛認識,就是下午下象棋的時候那個跟自己對答的年輕人。他應該是這裡的一個負責人,他看到肖虎瑛,就向他走了過來,裂開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齒道:“你也想到香港去發財呀?”
“是啊!去碰碰運氣啊!”肖虎瑛迎著微笑道。
“唉!別老想著外面好,其實真正好的地方還是自己的家鄉!”年輕人嘆息道。
“沒辦法啊!家裡生活太過清貧了,再不出去我老婆要跟我離婚了!”肖虎瑛嘆息道。其實他也知道家裡好啊,只是他現在因為得罪了一個大流氓,不能在國內安生了,只能逃到外面去。不過這話不能跟小夥子說。
年輕人看著肖虎瑛,然後又看了看黑乎乎的葉榕婷,點頭道:“是啊!人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啊!也好!”
“對啊!人挪活,樹挪死嘛!”肖虎瑛應和道。
“一會路上少說話,別人問你們都不要吱聲,我們這邊應付就好了!”年輕人看了大家一眼說道。
“好!”大家都答道。
一會兒老頭過來了,他應該休息得蠻好,精神矍鑠,走路踏實,手裡拿這一根用報紙卷著的旱菸,巴滋巴滋地吸著,感覺舒服極了。
“老六,人都到齊了嗎?”老頭問道。
“到齊了,您看看是不是該出發了呢!”老六就是剛才跟肖虎瑛聊天的那個年輕小夥子。
“再等一等吧!我去祭奠一下媽祖,我的眼皮老是跳動,不知道今晚是否有事情?”老頭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老六說道。
“還是小心點,你跟我來吧!”老頭說著就往前面走,肖虎瑛也站起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