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雲也過來扶著陳瑾,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
一個小和尚急匆匆從偏門走了過來,對著三人合十道:“我家主持欲見三位施主,還請移駕後堂一敘!”
陸遙眼睛眯了起來,以往的嬉皮笑臉一掃而空:“主持為什麼要見我們?他怎麼知道我們的?”
小和尚恭恭敬敬道:“主持神通廣大,想必是與三位甚有緣分……一般人想見他一面可不容易。”
陸遙正要回絕他,陳瑾已緩過氣來接嘴道:“去看看也好,走吧!”率先走了出去。
陳瑾身體內今天諸多古怪,似乎與這個廟有些關係,即使廟裡的人不來找他,他也想法子去弄個明白。
後堂坐著兩個白鬚和尚,看來沒有八十歲,七十是絕對有了。
陳瑾一走進去,突然感覺到一絲詭異,那種感覺,當年與爺爺在老林子裡遇上那頭受傷的野豬時曾體會過。
當時爺爺走在前面,而那頭野豬躲在陳瑾的左側,突然之間衝了出來,陳瑾根本沒有看見野豬,但身上突然升起一股涼意,他猛然間頭也不回的往前跑,野豬啪一聲撞在一棵大樹上,長長的獠牙刺進了樹幹裡。
後來爺爺說,如果陳瑾當時不跑出那五六米,恐怕不死也得受重傷——而他那時候才十二歲!
兩個老和尚看見陳瑾進去,站起來交換了一下眼色,把頭都微微點了點。
一個瘦得猶如一根竹竿般的和尚左手劃了個圈,口中唸唸有詞,另一個臉若銀盤的老和尚繞著他快步走動起來。
陸遙也跟著進來了,看見這個情況,大喝一聲:“等等!你們在幹什麼?”
乾瘦老和尚瞟了陸遙一眼,眼睛裡露出一絲詫異:“你是陸門中人?”
陸遙滿臉驚疑不定,看著那個乾瘦和尚半響才道:“原來是智空大師,不知大師在此,倒失禮了!”
他指著陳瑾:“好端端的大師準備這個鎖魂陣,是為了什麼?”
陸門?鎖魂陣?陳瑾一頭霧水,這個小胖子到底有些什麼秘密。
另一個老和尚卻一直突然停了下來,突然嘴唇輕輕開闔,猛地喝了一聲:“拙!”
陳瑾突然頭一暈,差點倒在地上,幸好他身上那股氣流又飛轉起來,猶如昏昏沉沉中喝了一大碗酸梅湯一樣,霎時又清醒了。
白臉老和尚臉上變了變,手上飛快的變幻了幾個動作,腳上慢慢踏出一步。
陸遙臉色大變,叫道:“大師……”
智空搖了搖頭:“陸施主,你陸門是名門正派,那個預言你也應當知道……阿彌陀佛,那個預言就應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
陸遙疑惑道:“什麼預言?”想了一會突然驚叫道:“不會是那個吧?不過……你能確定?”
戚若雲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情況,正想說話,突然發覺不僅嘴張不開了,連一個小指頭也動不了。
陳瑾又是奇怪,又覺得有些好玩,什麼千年傳言,什麼名門正派,武俠小說?他咳嗽一聲,淡淡的道:“你們神神叨叨的說些什麼,對不起,我沒興趣,先走了!”
轉身向著門口走去,身體才轉過來,就覺得四周有什麼東西攔著他一樣,軟綿綿的,但眼睛看去,卻並無一物。
他伸手探去,手掌卻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這情形委實有些詭異。
“沒有用的,陣法已完全生效……”智空看著陳瑾的動作,並不阻攔。
白臉和尚看了陸遙幾眼,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顆圓溜溜的珠子,那珠子一半是純白色的,另一半卻紅得猶如一灘鮮血一樣。
“這顆避魔珠,從前段時間就開始變紅,我就知道那個人出現了,今天突然紅了一半,唉,他已經開始入魔了。”
“你憑一顆珠子,就能判斷出他是那人?”陸遙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只不過頭上也滲出了汗珠。
兩個老和尚卻不再理他,白臉和尚口中嘰裡咕嚕念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語,讓他臉上一變:“降魔咒!”
陳瑾突然覺得四周那軟綿綿的東西變成了狂風,變成了旋轉的刀刃,慢慢的向著他身體擠壓過來,頓時連氣也喘不過來了,面色霎時間漲得通紅,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戚若雲臉也是憋的通紅,不過那是說不出話急的,她似乎沒有陳瑾那種遭遇。
正當陳瑾以為自己身體快要被壓散架的時候,體內突然出現另一個股氣流。
若說最開始出現的氣流像冰冷的溪水,現在出現的氣流就是一團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