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黑,不過陳瑾靈力運轉之下,倒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身後是一個狹小的甬道,黑乎乎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他試著往前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來,走到卡著石碑的縫隙那兒,輕輕把石碑移開。
剛透出一絲縫隙,一陣勁風颳了過來,陳瑾連忙把石碑堵上那個縫隙,嚓一聲響,那怪獸的爪子縮了回去。
陳瑾又急又怒,小東西一直堵在這裡,自己總不能呆在這裡一輩子吧。
無意間,他摸到石碑上好像有一些劃痕,似乎是一些刻在碑上的字,他剛拿出石碑時就隱約發現了上面有字,不過情形一直都非常的危急,所以沒有留意,現在閒得無聊,湊近了仔細辨認上面的字。
看了片刻後,他失望的抬起頭,上面的字——姑且稱為字吧,他一個也不認識。那些劃痕刻得很深,不過筆畫凌亂,看起來不像是字,倒有點像柳樹的葉子,更像一支支刻在上面的長劍。
過了一會,他覺得頭暈腦脹,那寫亂七八糟的劃痕看久了,眼前竟然昏眩起來。
打了個哈欠,他稍微離石碑遠一點,搖了搖頭,讓腦筋清醒一點,嘆了口氣,忍不住又向石碑看去。
猛地他的眼睛睜大了,這一次好像從那些凌亂的線條裡看出了什麼,不過一閃而逝,他沉吟了一下,突然想起曾經有一段時間流行的三維圖。
那種圖上面色彩亂七八糟的,必須要凝視良久,才能從上面看出一些東西,或是動物,或是寫的一些字。
當年他曾與林琳一起看過很多次,每次都比林琳要先看出來,而林琳因為沒有耐心,許多時候都看不出什麼。
他退後了一步,一雙眼睛盯著那些線條凝視,漸漸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那些線條似乎就要離開石碑飛出來一樣。
突然他腦子一暈,差點倒在地上,隨即那些線條突然變成了一副圖案。
上面似乎是一個人,用手按在一個小狗的頭上,人的手指點著小狗的額頭上。
陳瑾腦裡思索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由於分心了,那副圖案又變成那些亂七八糟的線條。
他連忙又仔細盯著線條看,由於已經看出什麼東西了,所以這一次非常快就看見圖案,這一回更是清楚,那個人手指頭離小狗的腦門還有一點距離,他的手指上還可以看出來有一滴液體就要落下來。
陳瑾心裡一動,那個小狗的樣子,倒有點像外面那個怪獸,腦袋大大的,身體與腦袋的比例極不協調。
他坐了下來苦苦思索,這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塊石碑一取出來,那怪獸就跟著跳了出來,難道,這塊石碑原本是鎮壓那怪獸的?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就算真是鎮壓那東西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用,隨即他又想道,難不成那怪獸的要害在額頭上?
他苦笑了一下,就算真在額頭上,也沒辦法,那東西來去如風,想打中它的額頭,簡直就比用菜刀砍下飛舞中蒼蠅的腦袋一樣難。
突然,他想起那人手指上的液體,那是什麼東西?圖案中那怪獸乖乖的蹲在地上,仰著頭,任憑圖中人的手指點著它的額頭。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虛?
陳瑾站起來,咬牙低聲念道:“管他的,試一試又何妨?”伸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柄長劍,輕輕的在指頭上刺了一下。
不過他的體質特殊,僅僅在手指上刺了一個白印,卻沒流出血來。
他咬著下嘴唇,又使勁刺了一下,直疼得他差點叫出來,還是一個淺淺的白印,惱怒之下,他靈力運轉,慢慢的刺了下去。
這一次他忍不住大叫一聲,終於,手指上冒出一絲血絲。
使勁擠著手指周圍的面板,血絲終於慢慢的變成一滴鮮血,而傷口馬上就癒合了。
陳瑾輕輕的把石碑移開,等了一下,待那小東西沒有攻擊,又才把縫隙弄得更大一點,這一次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了。
那小東西蹲在縫隙口,見他移開了石碑,全身的毛猛的立了起來,發出低沉的吼叫。
陳瑾一驚,正準備把石碑卡在縫隙上,突然見到小東西突然揚起腦袋嗅了幾下,身上的毛漸漸貼回身體上,口中的吼叫也變成嗚嗚的叫聲。
陳瑾心裡一喜,右手拿開石碑,提在手裡,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那小東西垂著頭,匍匐在地上,口中嗚嗚不停,而且身上簌簌發抖,似乎頗為害怕。
陳瑾滴血的那隻手伸得長長的,慢慢的靠近怪獸,這一次,怪獸卻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