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位團長,甚至比不上團中某些高手,但是卻有著令人信服的能力。
他一番觀察下來,便知對這三個年輕人不能輕視,客氣道:“三位如何稱呼?怎麼會與我們傭兵團的傭兵發生爭執的?”他心裡也明白,傭兵大大咧咧,常年在外,很容易得罪人,動不動就結仇。殺人被殺都是很常見的。
天瀾先是介紹一遍三人的姓名,微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凌霄城藥鋪與貴團的吳工偶遇。他想買紅花為兄弟解毒,但不巧最後剩下的紅花已被我們買走,於是就發生了點不愉快。”
南宮奎想起了什麼,馬上道:“我知道了,我聽幾位叔叔談起過。吳工叔叔好像是不想砍掉劉叔的傷腿,導致毒性蔓延,最後害劉叔丟掉了性命。”
小棠道:“沒錯,當時那個人已經沒救了,他卻偏偏還要和我們爭紅花。我們買紅花也是救人用的,怎能輕易讓給他。”
南宮明鏡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事情責任就在吳工身上了。好了,我們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不會為難你們的。”他粗略瞭解了事情經過,再想到吳工的性情就明瞭了。他公平公正,贏得許多傭兵好感,在傭兵界也是出了名的正直。
天瀾在南宮明鏡打量他的時候,也在觀察這個南宮團長。他發現這個人目光清澈,一身正氣,應是個正直明理、重情重義的好漢,不愧為聞名遐邇的金獅傭兵團團長,果然不是月光傭兵團那種小團比得上的。他早就料到南宮明鏡不會為難他們,笑了笑,道:“多謝南宮團長了。”
南宮明鏡眯著眼睛看向天瀾,道:“小兄弟,你身上瀰漫著很重的血腥之氣,最近殺了不少人吧!”
天瀾聞言笑容不改,小棠卻一瞪眼,心中警惕,隨時準備取劍。
南宮明鏡注意到小棠的神態,毫不在意,繼續道:“聽說附近的一個山寨窩藏黑暗術士,進行慘無人道的黑暗妖法實驗。前不久,一夜之間被人所滅,無一生還。”
在場的幾名傭兵都明白南宮明鏡所說,昨天他們剛剛得到訊息附近有一個黑暗據點,還沒來得及出發去剿滅又聽說那已經被人滅了。根據現場痕跡,可以確定是一個風系術士所為,僅僅一個人。
天瀾微笑道:“南宮團長果然訊息靈通。”這句話變相地承認了這件事是他所為。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很重,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但落到高手眼中卻太明顯了,尤其是這種在生死間打混的傭兵。他能勉強消除身上的殺氣,但血腥之氣不是那麼好消除,而且一旦動手殺人,就像洪水破開閘門,心底的殺意難以掩蓋。
南宮奎很是吃驚,沒想到這個和善柔弱的少年竟然做出過這麼驚天動地的壯舉。他們年齡明明差不多,怎麼就差那麼遠呢?
天瀾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無論他人是覺得他殘忍也好,為民除害也好,都不那麼重要。他既不嗜殺,也不想當英雄,他只是要保護他重要的人,僅此而已。
“那麼,請問南宮團長,我們可不可以就此離去?”既然事情已經說清,他們便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南宮明鏡笑道:“這個當然,之前只是一場誤會,我代吳工向三位致歉,希望你們不要對金獅懷有惡感。”
“自然不會。如此,我們就此告辭。”三人向南宮明鏡行了一禮,不管誰是誰非,對方畢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從輩分上說也算是長輩,行禮告辭還是有必要的。
出乎意料的是,南宮明鏡竟然真的沒有阻攔,任由他們離去。離開之時沒有什麼困難,只有吳工暗暗地用陰冷的眼神盯著他們。
三人遠遠地離開了金獅營地。直到完全看不到營地的影子,小棠才說出心中的疑問:“公子,那個什麼團長真的放我們走了啊?好奇怪啊!他就不顧手下的感受嗎?我看那個吳工明明還在記恨咱們。”
葉逸道:“那個大叔人好唄!你看他多正直,不但不為難咱們,還賠禮道歉呢!這樣的人才應該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呢!”
天瀾搖頭道:“無關好壞,他只是做了一個合適的決定罷了。你們剛才也聽到了吧,他們的任務似乎遇到了麻煩。這個時候自然不宜分心多管閒事。他能穩居團長的位子,手段自然少不了,純粹的好人可是辦不成大事的。而且,一個勢力做大了之後,還會那麼單純嗎?”
葉逸不解,“什麼意思?怎麼不單純了?”
天瀾微笑道:“人的劣根性罷了,反正暫時不關咱們的事,不用操這份閒心。”
這時天色漸暗,三人不準備連夜趕路,便找了一塊較為乾淨之地,準備歇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