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榜》前三。”
軒瑤含笑不語,這兩人的言中之意,她如何不明白,只是,就算是能同時名列《龍鳳榜》與《人榜》的羽子昂,也不能令她傾心,何況是自己這個心浮氣躁的表哥呢?
天下的青年俊傑無數,可是,真正能入她法眼的,不過寥寥無幾,想得到她的傾慕,更是至今未有。
她是誰?她是軒瑤!一個連明睿陛下都以“上賓”之禮代之的奇女子。潛龍大陸上,論容貌,與她不相伯仲者已是鳳毛麟角;論才識,便是連她的恩師“神運算元”都要自嘆不如;論實力,《人榜》以下,無所畏懼,縱然是《人榜》高手,也未必能穩勝於她!
任誰也無法想象,這個看似柔弱、氣質脫俗,猶如除塵仙子一般的女孩,曾經可是皇陵衛的第一參將!連那個一向對人嚴苛的大帥,都對她讚不絕口。
明睿陛下膝下的十八個皇子,更是對她驚若天人,要不是不堪這些皇子日夜不休的騷擾,她也不會離開雍州,來徽州探親以求清靜。
此時的軒瑤,眉目不驚,一臉的淡然寧靜,雖是披著雍容華貴的貂裘,卻依然透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這種氣質,絕非刻意能夠模仿,很難想象,以她不足二十之齡,怎麼會有這種看破塵世的睿智。
“這一劍,多半就能結束了。”侏儒見她似是含笑,卻一言不發,心中不禁有些惴惴:堡主的這個侄女,簡直比堡主給我的壓力還要大,這等女子,只怕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駕馭得住……但願,少主有個福分吧。
司空無痕這一劍,極快,而且極狠,絲毫不比趙雲興當日的劍法遜色。
他自忖自己吃定了這個無名之輩,是以劍勢一出,就完全拋開了防守,只以最凌厲的劍法,務求一擊斃命,也好在表妹面前露露臉。
眼見著毒蛇般的一劍,劍尖幾乎已經觸及了徐元興的喉嚨。
司空無痕的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冷笑。
“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內勁驟然爆發,長劍的劍身振動起來,劍尖更是幻化出無數的銀點,使人難以分辨。
必殺的一劍,毫無懸念地穿過了徐元興的喉嚨。
但是,這一剎那,司空無痕卻陡然愣住了。
“我說了,我無意摻和你們的恩怨。”徐元興的聲音在此時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所以,只要你別來惹我,我也懶得過問你。只此一劍,若是你不知好歹,再揮劍相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要殺你,對我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之事。”
要勝很難,但要殺,卻再容易不過。
因為,徐元興手上,有專破內家罡氣的“暴雨梨花針”!連大成的“鐵甲金身”都擋不住,更何況眼前這個修為根本比不上那三當家的青年劍客。
必殺的一劍,刺空了。
劍身毫無阻攔穿過的,是徐元興的虛影。
“飄柳身法”,連燕行天都讚歎,這是《人榜》之下無敵的單挑身法,憑司空無痕的劍術和修為,自然不可能打破一個《地榜》高手做出的評價。
徐元興沒有理會在那發愣的司空無痕,徑直往前走去,能不招惹那三個後天極限修為的武者,就儘量別招惹。
可要是對方蹬鼻子上臉,步步緊逼,那就不要怪他誓不罷休了!
“剛剛那身法!”軒瑤平靜的眸子陡然綻放出一絲神采,“這不是我預料中的身法,這種身法,前所未見,當真是神奇!看來,此人不是尋常之輩,只怕表哥的劍雖快,卻未必能夠刺中他。”
駝背三人也是震驚萬分,他們明明眼看著司空無痕的劍,直接貫穿了那人的喉嚨,正奇怪為什麼沒有飆血,就看到他們的少主突然執劍愣在了那裡,保持著刺劍的姿勢,整人一動不動的——
而本應該被刺穿了喉嚨的徐元興卻突然消失了。
等他們定睛一看,卻駭然發現,徐元興竟然就站在司空無痕的身邊,喉嚨處那裡有什麼劍傷。
這是什麼身法?!
三人本能地看向了軒瑤,指望這個才學見識非比尋常的軒小姐能道出個所以然來,孰料,連軒瑤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身法。
“此人,深藏不露。”一向沉默寡言的“閻王斧”突然開口道,“最好就此作罷,免得惹了他背後之人。”
駝背和侏儒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們可不相信,會這種神秘身法的青年,背後會沒有高人指點?再怎麼樣的天才,也不可能在這種年紀,創造出這樣的身法來!
“不可能!”直到此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