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明之處,他知道,想要留住司馬無為、胡不為這樣的虛級高手,一切的名利都是虛的,沒有用的,只有用情,用感情,才能留住他們的心。
留住了他們的心,自然也就留住了他們的人,關鍵時候,就算以他們虛級高手要面子的心理,難道他們還會捨棄自己嗎?
聽劉明睿這麼說,胡不為頓時哈哈一笑,連聲稱是,徑自朝司馬無為這走來,而魏乾機則帶著軒瑤往他們對面的那兩張空席走了過去。
等胡不為走近了,頓時看到司馬無為的席位後面還有人,臉上微微錯愕了一下。
倒不是他託大,沒用精神力環視全場,而是他自從步入虛境以後,已經習慣了用眼睛去看。再說,除了虛級的高手,哪怕是一個先天金丹,帶著一件靈器或是聖器級別的暗器來偷襲他,也未必就能近得了他的身。
況且,這世上靈器級別以上的寶物,一共才多少件?能夠打造靈器級別暗器的工匠,一共才只有幾人?除去這幾個“神匠”,想煉製一件靈器,修為至少也要在靈虛級別。
靈虛級別的高手,要對付只有虛境的自己,需要浪費大量的心神和精力去煉製一件暗器嗎?
所以,當胡不為看到低調地隱藏在黑暗中的徐元興和同樣低調地坐在司馬無為身後的王寶寶的時候,不禁對這兩人多看了一眼。
他好奇的,不是這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好奇這兩人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垃圾——
別說先天,竟然連後天極致都沒有。這樣的小子,司馬無為這孫子帶他們倆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胡不為斜眼看了司馬無為一眼,然後視線重新回到徐元興與王寶寶的身上,“是這孫子的弟子嗎?”
就在他把視線投過來的時候,徐元興就在心裡暗暗叫糟:這不是要將全場的注意力都往自己這邊引嗎?
不過,胡不為的問話,他也不好不回答,只能含糊地說道:“我們還不是司馬前輩的弟子,這次,不過是前輩帶我們倆來見識一下雍州的風土人情罷了。”
“哦。”胡不為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又瞥了司馬無為一眼,倒也沒有再發問,而是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然後屈腿坐了下來。
“呼……”見他沒有再留意自己,徐元興頓時暗暗鬆了口氣,目光小心地瞥了眼對面席位上的軒瑤,但見這清麗脫俗、使人一眼便難以忘懷的美人兒,此刻正與他的師父魏乾機耳語著什麼,並沒有留意自己這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兩位前輩、國師、諸位愛卿!”這時候,劉明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朗聲說道,“慶賀司馬前輩步入虛境,成為如今九州中第十六位虛級強者,大家乾了這杯酒!”
說著,他將酒杯移到自己的嘴邊,頭一揚,一口乾了杯中的酒水,然後杯口朝下,以示乾淨。
“恭賀司馬前輩!”除了胡不為以外,其他人都端起酒杯衝司馬無為遙遙祝賀,然後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水。
司馬無為看到胡不為那張微微發苦、發酸的老臉時,頓時哈哈一笑,舉杯衝眾人示意了一下,也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水。
這第一杯酒入喉,劉明睿立刻拍了拍手,當下,大殿之中歌樂聲陡然響起,兩排託舉著精美食物的宮女、太監從兩側的側道里緩緩走出,將美食分門別類地擺放到在座諸人的桌上。
“今天乃是便宴,諸位卿家無需顧及儀態,大家都開懷暢飲,開懷暢飲吧!”劉明睿再次端起酒杯,並且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這一杯,就當宴會正式開始,大家一定要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說著,他又是脖子一揚,一口乾掉了這一杯酒。
“不醉不歸!”群臣齊聲應了一聲,也幹掉了杯中的酒水。
此時,大殿上的歌樂聲已經漸漸有了節奏,這以編鐘、鼓樂、絲竹樂器所組成的交響樂章,將宴會的氣氛再一次昇華起來。
幾杯酒水下肚,大家見劉明睿都表現得如此隨性,也都一個個放下心來,開懷暢飲,暢所欲言。
大殿上,觥籌交錯,不時有人站起身來,遙遙向司馬無為道賀,直到看到他身邊的胡不為,臉色似乎有些不善,這種道賀聲才漸漸止住了。
“怎麼,心裡不爽吧。”只要是胡不為不高興的事情,司馬無為就表現得特別開心,他端起酒杯,衝自己的孿生弟弟說道,“來,為兄敬你一杯,幹了!”
胡不為撇撇嘴,挖苦說:“這麼快就想擺正自己哥哥的位置了?別忘了,我倆算起來其實也是在同一天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