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興點點頭,囁嚅道:“記得。”
“記得?”趙海山冷笑了一聲,“記得你還敢闖土匪窩,還敢去招惹劍堡的人?別以為現在山莊壯大了,能夠和劍堡一較長短了,就不把他們放在眼中!告訴你,山莊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全是你老子我的功勞!跟你屁關係沒有!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那個死掉的司空無痕有什麼兩樣?”
趙雲興被教訓的臉色通紅,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回。
趙海山罵了一通,似乎才注意到還有外人在場,便咳嗽了一聲,喝道:“罰你去熔爐給老劍師們打下手。只要有一把劍落地,就要重頭再來!”
“是!”趙雲興頓時苦著臉應了一聲,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等他一走,趙海山的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容,他看著燕飛和燕康,哈哈一笑說:“在下管教不嚴,讓兩位見笑了。請吧,兩位燕家堡的貴客!”
燕飛和燕康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傳音道:“一莊之主,果然絕非僥倖!”
燕飛則還是一臉的笑容,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看出來了,這趙海山和老爺都是同一類人。走吧,讓我們去聽聽,這位莊主大人,會跟我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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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元興弄醒了王寶寶,被這廝埋怨不休的時候,一直沒見到人影的老瘋子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裡。”老瘋子笑眯眯地看了看徐元興,胸有成竹地問道,“怎樣,給你安排的房間,還滿意嗎?”
不提房間還好,一提房間,徐元興頓時想起須獼猴的描述來,不禁火冒三丈,勃然大怒道:“老瘋子,你搞毛啊!我被劍堡通緝已經夠倒黴的了,你還向那些太監造我的謠,是不是想整得我在九州混不下啊!”
司馬無為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詫異地說:“整你?老道我什麼時候整過你了?瞧你這話說的,老道我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背後造謠這種事,我是絕不可能會去做的。”
“我呸!”徐元興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鄙夷地說道,“就你,還正人君子?整個一道門敗類!我問你,是不是你跟那些太監造謠,說我要追‘軒瑤’的?”
“你要追軒瑤?”老瘋子的眼睛裡頓時射出一絲奸猾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越發淫。蕩起來,“我可從來沒有跟太監說過這事,怎麼,真來到了這裡,心癢了是不?沒關係,老道我是不會笑話你的,正所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得得得!”徐元興趕緊打斷他的話,狐疑地問道,“你真沒向外人造我的謠?”
司馬無為正氣凌然道:“這麼下作的事情,老道我肯定是做不來的。”
“呼……”徐元興頓時鬆了口氣,“只要你沒造謠就好!媽的,老瘋子,這次可是被你害慘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離開?”老瘋子眉頭一挑,撇撇嘴說,“著什麼急呀,這兒好吃的,好喝的供著,還有一班太監宮女伺候著,幹什麼都只要吩咐一聲就成。我總算是知道胡不為那孫子為什麼不肯離開這裡了,他媽的,這劉明睿果然是個大財主,天材地寶收集的比我還要多!”
徐元興頓時心裡一急:“我說,你該不會也想留下來當人家的供奉吧?”
“開玩笑!”司馬無為一拂手說,“我可不是胡不為,那孫子喜歡墮落,就讓他墮落去,老道我在這瀟灑一陣,還要給我的徒兒們去找新的修煉之地呢!”
“那就好,只要您老沒忘了無塵他們就行。”聽他這麼說,徐元興不禁鬆了口氣:只要你短時間內會離開就行,就算在這墨跡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也認了,大不了,就當再閉一次關。
他正想著,屋外忽的傳來一個細長尖銳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太監的:“敢問司馬道長是不是在裡面?雜家奉了陛下的口諭,想請道長參加今天的晚宴。”
“咯吱”一聲,司馬無為推開門,門口果然站著一個略顯老態的太監。這太監司馬無為倒是認識,是劉明睿跟前的紅人李公公,從他還在東宮那會,就一直服侍著他了。
“喲,司馬道長您在呢!”李公公一見到司馬無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多了三分諂媚之色,“司馬道長,陛下讓雜家來請道長赴宴。今天的晚宴,是陛下為了恭迎道長大駕光臨,特意開設的,還請道長務必賞光。”
“晚宴?”司馬無為皺了皺眉頭。
李公公察言觀色,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