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見的軒大才女,突然出現在了這條大街上——哇,那這群瘋狂的崇拜者,肯定會這裡給圍得水洩不通,連一隻螞蟻也別想從人縫裡鑽出過去。”
要論鬥嘴,曼雪哪裡是徐元興這個厚臉皮的對手。
小姑娘頓時被嗆了一下,又惱又怒,偏偏就是拿這個不把臉皮當正經玩意的傢伙沒有辦法,一時間,只能在一旁生著悶氣,一雙黑亮的眼睛,死死瞪著他,恨不得把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當街海扁上一百遍,一千遍。
“好了,小曼你不要再和白兄鬧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在這裡慪氣。”軒瑤看了曼雪一眼,淡淡一笑,跟著又把目光放在了徐元興的身上,“白兄此次回來,卻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從之前酒館中的氣氛中緩過來,軒瑤易容的這位公子哥,此時的兩頰,依然還留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徐元興見好就收,當初軒瑤在皇宮夜宴上整他的手段,他可是記憶猶新。對於這個已經熟悉了的大才女,在不逾矩的情況下,適當調戲調戲,滿足一下自己男人的心思,自然是可以暗爽一下的,但要真惹惱了這個名滿九州的大才女——
到時候,軒大才女要是真動了心思要跟他死磕,那就該輪到他徐元興唉聲嘆氣,憋紅了臉直跳腳了。
有的時候,男女之間的關係是很奇妙的。
偶爾的曖昧,有時候遠比真正的追求和愛戀更能讓人心動和回味無窮。
此時,橫亙在徐元興與軒瑤之間的空氣中,便是透出了這樣一種似有若無,似能感覺,卻偏偏又感覺不到的淡淡曖昧氣息。
這曖昧,是徐元興一時興起挑起來的,他心中自然一片明鏡;而他亦知道,聰明才智比自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軒瑤軒大才女,肯定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是,這一對機鋒暗藏、天資卓越的男女,身處其中,都非常聰明的沒有去點破。
有時候,適當享受一下曖昧,也是一種愉悅身心的體驗。即便兩人都知道,此時這淡淡的曖昧氣氛,多半隻是男女之間一種出於本能的吸引和欣賞,很多時候,與愛情並無關係。
“軒公子經常打扮成這樣來這些市井世俗的地方閒逛嗎?”徐元興適時地拉開了兩人之間原本曖昧的距離,又恢復到了那種朋友之間閒逛時候的神態。
軒瑤橫了他一眼,帶些揶揄道:“我看白兄是大婚在即,心中惶惶,所以想趁大婚之前好好放浪一陣,是嗎?”
“有點吧。”徐元興驀地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不過,我心中有些惶惶的,可不是軒公子想的那樣。我猜,軒公子你一定是覺得我大婚後就如同是犯人進了大獄,從此就與外面的森林永別了,只能守著一顆大樹老死,是嗎?”
軒瑤“哦”了一聲,不答反問道:“既然白兄不是在擔心這個,那你還有什麼好惶恐的?與其擔心別的,不如想象一下,若是你大婚之後還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小弟擔心那燕三爺,會把你攀花折枝的那一對爪子,給打折了。”
徐元興哈哈一笑,目光與她交匯了一下,這才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有的選,當初我的態度只會是強硬退婚而不會有那折中的賭約。可惜,人這一生,固然想讓自己剛硬不折,但剛硬不折的人,往往都活不長命。生活就是這樣,哪怕有一天,真的以絕世的武力掙脫了這個世界的桎梏,破碎虛空而去,只怕又會被一個新的世界所桎梏。從來都不可能會有如意的人生,但,正因為人生十有**不如意,方才能體現出我們活著的價值,不是嗎?”
軒瑤的目光熠熠生彩,她含笑著看了看徐元興,輕輕點了點頭。
“喂!”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竭力憋笑的王寶寶,似乎是已經過了他的笑點,這會兒早已恢復了正常。他見這對男女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偏偏在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語裡,兩人之間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曖昧感,頓時就感到困惑不已,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倆,再說什麼呢!俺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
徐元興和軒瑤頓時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奶奶的,一對小白臉,搞什麼玩意!”王寶寶見他兩人這般表現,頓時瞪了他們一眼,氣哼哼地扭過頭去,索性不再搭理這一對了。
曼雪丟個鄙視的眼神給他,嘴裡挖苦了一句:“大老粗,白長了這麼大的個兒!”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街尾。
軒瑤扭頭看了曼雪一眼,小妮子立刻會意地點點頭說:“公子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