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嵐對這人不熟，人家對她卻很熟悉，畢竟班裡就這麼一個矮個子，在一群人裡還是很顯眼的。再說她還有第一名的光環在，這些一心向學的自然會對她多有關注。

可惜顧青嵐不喜歡交朋友，大部分時間都是看書做題，也就跟她宿舍還有周圍的幾個人熟悉一些，要不是她主動來找，幾乎都沒啥交談的機會。

這個女生這次也是沒辦法，他們每天餓著肚子，學習效率不高，月考的時候別說年級排名，連班級排名都沒怎麼上升。大家就想著能不能找找別的辦法。靠他們自己是不行的，只能去尋外援。

可是外援也是不好找的，首先這人得成績好，另外他得願意幫忙。

他們成績中上，比他們成績好的本來就不多，而且大家都忙著學習，誰有那閒工夫去幫人。

這個女生就提議說去問問顧青嵐，她看過好幾次顧青嵐給人講題，應該是個好說話的。

顧青嵐這兩次考試都遙遙領先，總分都快接近滿分了，請她大家當然是沒意見的，但是人家肯答應嗎？他們和她又不熟。

這個女生就自告奮勇地來找顧青嵐了。不過到了她面前，卻又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起來。

“錢玉芳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顧青嵐同學，我們成立了一個互幫互助小組，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不耽誤什麼事的，就是晚自習的時候大家有什麼問題交流交流。”

顧青嵐肯定沒興趣啊，她們學的內容都不一樣，能有什麼交流的。

她剛想拒絕，邊上的姚鳳玲就說了，“啥交流啊，青嵐她都學到高三的了，我們都是問她題目。你們也是要問她題目吧？”

錢玉芳臉有些紅，雖然顧青嵐成績好，但是她年紀小啊，問一個小孩問題很多人是拉不下臉來的。她也有些小糾結，不過這些在成績面前都算不上什麼了。所以她願意過來找顧青嵐，但是說辭上還是有些遮掩。

姚鳳玲個子小小，處事卻很大方，不喜歡她那吞吞吐吐的做派。

“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就好了，扭扭捏捏做啥？”

錢玉芳吸了口氣，乾脆說了，“對，我們就是有些時候有不會的題目，老師又忙，想著能不能讓你指點指點。”

平時前後左右有不會的也來問她，顧青嵐倒是沒拒絕，“問題目是沒問題的，但是我平時時間也緊，加入學習小組就不必了。”

錢玉芳有些失望，但是他們跟顧青嵐關係平平，人家能答應幫忙就不錯了。等以後熟悉了，說不定她願意多指點一些。

等她走了，姚鳳玲就嘟著嘴說：“還想讓你加入他們那個小組呢，晚自習的時候那幾個人都坐在一起，你要是加入了，豈不是晚上時間都被他們霸佔了，真是想得美。青嵐你是我們大家的。”

他們學校高三晚自習是都要上的，高一高二沒那麼嚴格，只要住校生上，走讀的想來也可以，登記一下就行。

有家長覺得在學校裡學習效率高，就把孩子送來了，錢玉芳他們倒是都來了。一是為了好好學習，二是家裡連電燈都捨不得開，晚上都是點的煤油燈，哪裡能讓他們學習，還不如在學校裡，還省電費油費了。

因為有人不來，座位也是隨意的，顧青嵐她們宿舍的就坐到一起了。錢玉芳那個小組也是。

那組七八個人呢，一人一題五分鐘算，加起來時間也不少了，顧青嵐要真是坐到那邊去了，還真沒什麼空閒了。

顧青嵐笑笑，“你放心，我休息時間就那麼多，當然是緊著你們先來了。”

她只是幫忙，當然是按自己方便來，沒義務把老師的事情都給辦了。

不過也不怪錢玉芳找上她，因為老師們沒空。

學校裡的老師少，就他們班的各科老師，基本上都帶著另外幾個班的課，每天備課出卷子還有各項雜務，實在是忙不過來，能分給學生的時間有限，攤到每個人身上那就更少了。

紅旗中學的老師初中畢業就能當了，縣中可不能這樣，他們還是講究教學質量的，起碼得是大專畢業。但是現在很多都去中專學技術去了，讀高中的人少，能考上大專大學的就更少了，還有市裡的學校和他們爭，人搶手著呢。這也就導致學校人手一直不足。一個人恨不能當三個人用。

顧青嵐她們老師就是，每天課排的滿滿的，起碼有三個班的家庭作業，還要備課，每週還要出一份測試卷，有時候時間來不及都是找學生幫忙改試卷。

顧青嵐也沒少幫忙，每次去辦公室都是看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