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的是那幾個學生考得大學可遠遠不如市一中的，不然學校也不會這麼重視好苗子了，學校就缺個招牌呢。

顧老頭嘆了口氣，換上一臉愁容，“唉，你這麼說，大爺也跟你說個實話。我們一家都是農民，去縣裡和市裡沒啥差別，都難著呢。前陣子縣裡公社裡給了些獎勵，但是在城裡還不是啥都得要票，一下子就三年，我就怕家裡沒本事，以後連她吃飯都供不起。”

顧青嵐被顧老頭這番表現都驚呆了，她爺爺平時總是拿著根菸杆啥事不管八風不動的樣子，沒想到還有兩幅面孔呢。

不過招生老師很明顯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

顧家的情況他也看在眼裡了，一家子十幾口人擠在一起，條件確實困難，還要供個高中生，以後還要上大學，這壓力還是很大的，也怪不得顧大爺這麼說。

可這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招生老師猶豫片刻說：“大爺，這，我回去再跟領導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幫你們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真的？要是學校連吃飯的問題都解決了，我肯定二話不說，送孩子去縣中，這麼好的學校上哪找去。”

顧老頭拍胸脯保證，顧青嵐也在邊上點頭表示支援。

招生老師心中大定，在他看來這事算是定下了，這麼個小姑娘能吃多少，領導肯定會同意的。都學費全免了，還在意那點飯錢不成，關鍵是要把好學生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