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西真苦笑:“本來,還想將那畜生引進王帳城,截斷獸止脊的。可是沒有成功。”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九嬰心中一涼。為了對付這一隻靈獸,玉西真竟曾經準備放棄自己的寢宮和數百傷員,可見,她已不顧自己在冥人中的形象,不擇手段地對付狻猊了。
九嬰想起還未引見同行者,道:“我實是接到梵城的旨意,才第一時間趕到這兒的。同行的還有幾位神龍騎士。”
玉西真眼波一掠,精神大振,自嘲道:“一直在感受罡氣,提防那畜生。居然連眼前的角龍都沒注意……不錯,有這四隻角龍,會好許多!”
九嬰將天問、野凌等四人一一介紹,玉西真只有當他介紹到“這是我的好朋友,野凌和羅藍兒”時,才微微頷首。
玉西真笑道:“你們總算是使節,禮數是不能少的,潑律才你們剛才都見過了。”回頭對高臺邊的人群中道:“畢亥,你來一下!”
九嬰五人均是一震,冥後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冥梵戰爭的挑起者,是遠遠高踞於雪域之上的幕後主腦。而畢亥的名字,遠比玉西真要更直接,幾乎等同於戰爭。
他的名字,可以讓巨嶺一帶的小兒止住夜啼。這是因為,畢亥幾乎親自統領了每一次大型的攻梵戰。
衣甲襤褸的人群中,站起一座黑塔。畢亥與秦騎、繼元的體型出奇地相似,氣勢尤有過之。
當他不加掩飾的罡氣拂動身上殘甲,發出鏗鏘之聲,殘破的外飾在眾人眼中被略去。糾結的亂髮隨罡氣揚起,渾身散發出無匹的威勢。
他是九嬰見過的,最有威勢的修真者。這種氣勢,在玉西真、柳相、句極、火公等人身上完全找不到,那是常年統率十萬冥軍,經歷百戰而鑄就的霸王之氣!
秦騎、繼元也是這一型別的人,但因秦騎戰陣閱歷有限,繼元在軍陣中一直採取守勢,所以都無法與畢亥相比。
畢亥走到五人面前,一個個地凝視過去,最後將目光停在九嬰身上,對他道:“居然是神龍騎士,看來,梵城還是有誠意的。”
九嬰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那眼光似乎在冷酷審視他,就如在盯著一隻壯年冰獸。他回視畢亥,問道:“畢帥現下可有什麼應付狻猊的對策嗎?”
畢亥心道:“這年輕人的戰神罡氣很特別,以他的年紀,有這樣的氣局不簡單了!”他已試出九嬰修為脾性,不再凝視,答道:“對付這個畜生,戰神境以下的人全都沒用……”
除天問外,另幾人臉色大變,他們遠道而來卻得了這麼一句話,心下自然極其不爽。
玉西真暗自好笑,補了一句:“神龍騎士自然另當別論!”
野凌等三人臉上稍和,不自禁地露出自豪表情,天問神色則漠然依舊。
畢亥續道:“我們採取的戰術是,以幾人牽制狻猊,由冥後、我還有潑律才找到弱點,伺機尋隙出擊。接戰數次,負責牽制的人中,已死了一個大魔將和兩個千魔使。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可以用角龍牽制狻猊了。”
“四位神龍騎士從不同方向攻擊狻猊,儘量打腰,打眼。冥後、潑律才、九嬰和我伺機進攻。邊打邊移,千萬不要讓兇獸近身!”畢亥幾句話便交待了戰術。
天問向畢亥問道:“狻猊的速度有多快?”
畢亥斜睨天問,冷笑道:“怕了嗎?”
天問不卑不亢,答道:“我必須對神龍騎士負責。”
畢亥這才正眼看了看他,道:“如果它全力追擊,這裡似乎沒有誰能逃得了。所以才必須配合,記住,往高臺這邊跑,那獸害怕焚燒玄冰獸燃起的黑煙。”
九嬰等人這才知道高臺黑煙的由來。經畢亥一說,眾人都倒吸涼氣,各自細心備戰。畢亥自回高臺邊坐禪運功。
玉西真自懷中取出盛龍鼎,對九嬰道:“沒有你在身邊,我都捨不得用盛龍鼎中的靈元。大戰在即,我們再來臨陣磨槍吧!”
自從天涯島上二人雙修,玉西真發現同樣的靈元,單練時遠不如雙修時吸收得好,於是一直未練。九嬰金火二系體質,恰好可以催發玉西真水土二行小滿的修為,玉西真是雙修中的主要受益者。而對九嬰而言,透過雙修的修為增長,也遠超自身修練。
二人離開高臺十餘丈,席地盤腿,雙掌相貼,開始雙修。盛龍鼎放在二人中間,四色真氣彩光流動於鼎掌之間,眾人滿是羨慕眼光。
九嬰對雙修功法已熟,可以隨時停止,只要姿勢不變,也可以交談,因此,在險境中仍敢練習。
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