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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的事詳盡說了一遭,而後才又說道:“如今二少爺已被拘於屋中抄寫家訓去了,三少爺則被鄭嬤嬤親自領著去祠堂罰跪了,還有那一眾小廝也都被領去慎行院,還,還有…”

她說到這卻有幾分猶豫。

王氏自然也瞧見了,她攏了眉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

丫鬟垂了臉,聲線也放輕了幾分:“老夫人發了話讓家中的奴僕都過去觀刑,沒得日後家中再生出這樣尊卑不分的事。”尊卑不分這四個字被她咬得極輕。

可即便再輕,王氏也聽了個清楚。

她臉上的神色露出幾分蒼白之態,就連步子也往後倒退了幾步,身側的暗香忙伸手託扶了人一把…王氏等站穩後便咬牙說道:“尊卑不分,她哪裡是在警告那些下人,而是在警告我們啊。”

“咱們這位老太太嘴裡說著不分嫡庶,可她心裡門清著呢,虧得二爺把她當親孃看待,她倒好…”

這番話委實太過大逆不道。

暗香忙打發了丫鬟下去,而後是輕聲勸說道:“夫人,這樣的話您可不能亂說,二爺最是孝敬老夫人,若是讓他聽到又該同您置氣了。”等這話一落,她才又壓低了聲問道:“夫人,如今二少爺和三少爺還都被罰著,咱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王氏沒好氣得說道:“她都這樣發話了,我還能說道什麼?不過…”她說到這卻是稍稍停頓了一瞬,而後才又跟著一句:“東院那位近來是怎麼回事?不哭不鬧的,竟然還上趕著去幫那個庶子?”

暗香聞言便回道:“許是大夫人知曉日後沒了依靠便想著好好抓住大少爺,沒得日後落得一個清苦孤寂的命。”

王氏耳聽著這一番話卻是沉吟了許久,而後她才開口說道:“我倒是小看她了…”等這話一落,她是又跟著冷聲一句:“等到了二爺下衙的時辰,你親自去侯他,就說我有事要同他說。”

暗香雖然不知她要做什麼卻還是恭敬應了。

傍晚。

沈唯倚著軟榻坐著,她耳聽著墨棋的輕稟也只是淡淡說道一句:“不過是幾盆花,由她去吧。”

墨棋見她這般卻是頭一回未曾應允她的話,仍舊壓低了聲說道:“夫人,不是幾盆花的事,家中每位主子每月的份例都是有定數的,二夫人近來時常讓回事處挑好東西送過去,倘若今日不是奴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怎麼會知曉那回事處的管事如今也做起了這陰奉陽違的事。”

“何況…”

她說到這卻是又看了一眼沈唯,而後才又咬著唇說道:“那幾盆蘭花是國公爺還在的時候親自著人給您去外頭挑選的,且不說名貴不名貴,就算這份心…也不該由西院那位來糟踐。”

“還有回事處的管事,您平日待他不薄,哪裡想到如今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您可不能任由他們胡亂行事。”

沈唯耳聽著這番話,翻著書頁的手倒是一頓,原身的確喜愛這些花草之物,尤愛稀罕品種。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原身應該還專門讓人建了個屋子專門放這些花草,那裡頭的品種,只怕就算是皇宮裡的御花園也比不過。

稀罕品種本就難以培育…

陸步巍為了原身這個喜愛也算是費盡心思。

沈唯想到這便開了口:“好了,此事我已知曉了。”卻也未曾說旁的。

墨棋見此卻是忍不住又喚了人一聲:“夫人…”

“我心中已有分寸,你不必再言,至於回事處那位管事…”沈唯這話說完是又翻了一頁書,而後才又說道一句:“我自有安排。”

沈唯聞言是朝墨棋看去一眼,眼見她低下頭便輕輕嗯了一聲。

她知曉墨棋說道此番話是怕她過會見到老夫人的時候與她置氣,傷了這多年來的和氣。

沈、陸兩家本就是世交,原書中的沈唯自幼沒了父母,上頭只有一位兄長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倘若不是謝老夫人和陸步巍的照顧,只怕她也活得不能這麼順遂。因此沈唯與謝老夫人除了明面上這層婆媳關係之外,還要比旁人多幾分親近。

可就是因為如此…

原身自幼受著兩人的嬌寵,使得她知曉陸步巍在外頭有兒子後怒火攻心,尤其在得知謝老夫人也知曉此事後更是覺得受到了欺瞞從此性子大變,和謝老夫人的關係從此也一落千丈。

墨棋擔心得並不是沒有道理。

書中這一段劇情就是謝老夫人把沈唯叫過去與她說起陸起淮的事。沈唯不顧謝老夫人如何說道,